颜玉走了,厉正南俊俏的脸上,出现了凝重。

“出了什么事?”

“王爷可是派人到“大周国”,取“血魔花”了?”

墨云不答反问。

厉正南:“是,怎么了?”

“我们派去的兄弟,全都命丧黄泉。”

墨云这句话说的无比沉重。

厉正南面色冷沉的骇人,狭长而深邃的眼底陡然聚齐一层寒霜:

“你怎么知道的,他们发生了什么?”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但属下收到了我们的一个兄弟血书,应该是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写下的。”

墨云说完,双手将那一张字条,递给了厉正南,厉正南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紧了紧。

“全没,勿来,必死”

六个血淋淋的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压的厉正南喘不过气来,虽然去的都是他的暗卫,是他的死士,可厉正南却将他们看成兄弟,如今他们为了自己而死,厉正南心中的沉重,可想而知。

“不要告诉王妃。”

许久之后,厉正南厚实嘴唇吐出一句。

“王爷有什么打算,也许那“血魔花”是解你魔毒最重要的药引。”

墨云忍不住说道。

“那又如何?本王总不能为了一人之命,让整个暗卫堂,为本王陪葬吧!”

厉正南深吸一口气。

“也许是他们大意了,属下不才,愿请命前往大周国。”

墨云主动请缨,厉正南抬手:

“不可以,“暗卫堂”还需要你留下主持大局。”

“云起他可以安排好一切,属下知道王

爷舍不得属下们去冒险,可不冒险,如何能够将药取来?当今皇上昏庸,夏邑国离不开王爷。

属下所做之事,不光为了王爷,还为了我们整个夏邑国百姓,所以王爷什么也不必说,属下心意已决,特来向王爷辞行。”

墨云决绝说着,向厉正南行了大礼,转身向外走去。

“墨云……”

厉正南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墨云没有回头,却听厉正南说道:

“保重,若此花真的难以取回,你便带着我们的兄弟回来,本王不会怪你们,只希望你们好好活着。”

“属下明白。”

墨云低沉的声音响起,消失在了远处。

厉正南攥紧了一双铁拳,赤红的眼眸里布满血丝,灵魂身边,仿佛有狰狞的魔鬼在嘶吼,要让他知道,是谁给他下如此阴毒的药,他定将此人碎尸万段。

房间里颜玉正在低头看着医书,大周国皇帝迟迟没有给她回信。

让颜玉有些心慌,她怕“血魔花”迟迟取不来,耽误治疗厉正南魔毒的时间,毕竟离月圆之夜,越来越近,她想找到另外的方法。

突然背后出现俩条结实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身,她本想挣扎,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玉儿,别动,让本王抱一下。”

颜玉回眸望了一眼,只见厉正南双眸带着一丝赤红,脸上有着深深倦容,不知为何,从厉正南赤红的眼眸里,颜玉看到了悲伤。

她危襟正坐,任由厉正南抱了好一会,才缓缓

开口: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本王能有什么事?”

一瞬间的时间,厉正南判若俩人,眼睛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深邃,整个人精神抖擞,伟岸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族之气,颜玉不由蹙眉:

“难道刚刚只是自己错觉?”

“玉儿在想什么?”

厉正南伸手在颜玉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低沉而魅惑的声音询问。

颜玉:“……”

我刚刚做梦了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公公在厉正南等人走了之后,到太医院寻了申太医,为皇上厉正深要了一碗药,刚打算走,却听申太医压低声音说道:

“刘公公,借一步说话。”

刘公公左右张望,见太医们全都忙活着,便指了指外面,俩人来到一处无人之地,申太医压低声音:

“今日敬宣王的随从追风,来向老夫要了皇上的处方。”

刘公公听闻,脸“刷”的一下白了,有些紧张询问:

“你给他了?”

“给了。”

申太医刚吐出俩字,便被刘公公一把抓住衣领,咬牙:

“你……”

“老夫还没有说完,刘公公着什么急?”

申太医挣开刘公公的桎梏,压低声音:

“老夫给他的是假的处方。既然我们是要助敬宣王谋反,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除非敬宣王亲自来找老夫要处方,否则任何人来,老夫都会将提前备好的处方给他。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敬宣王知。

虽然追风是敬

宣王身边的人,可也难保他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他自己的主子。”

申太医喋喋不休地说着,刘公公眼眸里一抹异色,用左手弹了弹申太医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咧开大嘴:

“哈哈……申太医果然是聪明人,怪不得敬宣王指名,让咱家跟您合作!”

申太医:“……”

刘公公是说,敬宣王让你找老夫合作的?

“当然,还是敬宣王独具慧眼,一眼就相中申太医聪慧与随机应变能力,将来事成之后,这太医院便归申太医管辖,院判之职,非申太医莫属。

等敬宣王登基,以申太医功劳,也可以推举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妃,再加上咱家帮申太医在敬宣王面前美言,说不定你的女儿,便是未来皇后,也说不定。”

刘公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无人能及,一番梦幻般的未来,在刘公公巧舌如簧下,即可出现在申太医的脑海,他嘴角不由勾了勾,却不得不表现的谦逊一些: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的小女若有幸被敬宣王相中,留在身边做个妃子,老夫便心满意足了。

皇后之位可不敢奢望,毕竟敬宣王如今已有王妃,而且老夫听说,敬宣王对王妃宠的很,老夫自知自己的小女没法与王妃比,自甘居于王妃之下,即可。”

“嘿!申太医太谦虚了,咱家对申太医的女儿容貌,可是相当满意,与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敬宣王看见,必惊为天人

至于王妃,咱家不防与申太医交个底,敬宣王与“古医族”的事,相信申太医有所耳闻。

那王妃乃是“古医族”遗孤,她与敬宣王有着血海深仇,你想敬宣王为何还要纳她为妃?”

刘公公神秘兮兮,申太医一脸好奇:

“为啥?”

“当然是借王妃“古医族”遗孤的身份,绊倒当今皇上了。

只要能在颜刚医死先帝这件事上,寻得当今皇上的错处,那当今皇上便是一个失德的皇帝,若再查的先帝的死与皇上有关,敬宣王不就有了登基理由了吗?

到时候当今皇上俩腿一蹬,他打着为先帝报了仇的旗号,那多威风,天下人多么敬仰?

至于王妃,狗屁,你觉得敬宣王他会傻的留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身边吗?”

经过刘公公一番洗脑,申太医对未来更加充满无限美好,眼眸里都是贪婪的色泽,仿佛她的女儿,已经坐上了皇后宝座似的。

“好好干,将来有你的好处。”

刘公公嘴角微勾,眼眸里一抹嘲讽,左手拍了拍申太医肩膀,不动声色鼓励着。

“恭送刘公公,将来若小女真有那么一天,一定不忘刘公公大恩。”

申太医拱身说着,刘公公端起药碗,转身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还用回来?去拿个药,都能磨蹭半天,朕对你,简直越来越失望了。”

“御书房”里,厉正深见刘公公回来,忍不住抱怨着。

刘公公嬉皮笑脸:

皇上容禀!奴才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督促申太医配药的。

皇上龙体如此重要,不能有丝毫马虎,奴才实在是怕申太医断了皇上的药,担心太医院的药材不够,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罢了!罢了!将药拿来。”

厉正深一脸不耐地说着,刘公公急忙上前,将一碗药,递到了皇上厉正深面前。

厉正深如同喝蜜一般,仰脖便将一碗已经凉透了的药,喝了下去,未了不过瘾,还舔了舔碗沿。

一碗苦的要命的药,在厉正深看来,却如同人间美味,这本就不正常,偏偏一向自负的厉正深,一点也没有发现事情的诡异,因为此时的他,感觉浑身充满力气,仿佛瞬间恢复到了二十几岁的青年。

再加上身旁拍马屁的刘公公,厉正深没有察觉也不足为奇。

“皇上如今容光焕发,双目炯炯有神,相信不日便可痊愈。

到时候往朝堂上一站,威风凛凛,那威震天下的气势,必让天下人敬仰与崇拜。”

刘公公的话,说到了皇上厉正深心坎里,他用手点了点刘公公:

“就你这奴才会说。”

“奴才说的是实话,在奴才心中,皇上一直是神一般存在,这整个夏邑国都是皇上一人在撑着。”

刘公公继续灌蜜,厉正深则享受着蜜罐,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太对了,朕之所以这么勤勉服药,就是怕自己有一天倒了,这夏邑国大乱。”

“皇上真是忧国忧

民,难得一见的明君。”

刘公公马屁拍到这里,顿了顿,仿佛刚想起来似的,试探询问:

“对了,皇上,就刚刚敬宣王提到的,刺杀两名狱卒之事,皇上觉得真的与刘常在有关吗?

据咱家看,这刘常在自从进宫之后,可是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从未出过宫,怎么会认识冷虎那般的地痞、流氓,皇上难道不觉得奇怪?”

厉正深听闻,瞳孔微缩:

“你当朕是傻子吗?朕当然知道这是栽脏陷害,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想爬上朕的龙榻?

最近刘常在得朕独宠,惹得一些人眼红,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觉得会是哪位小主,在后面兴风作浪?”

刘公公不动声色询问。

厉正深嘴角微勾:

“这冷虎是金安的表哥,金安又与颜婷那个贱人走的近,朕还用想吗?”

“皇上圣明!难道皇上便任由刘常在那般可人,住在牢房里吗?”

刘公公一副很公正的样子询问,厉正深抬了抬手,薄情嘴唇轻启:

“女人如衣服,若能达成朕心中所愿,牺牲几个又何妨?这样,你去“贻香殿”,找那个女人敲打敲打她,让她好自为之。”

“是,奴才遵命!”

刘公公额首,再次为厉正深的绝情,感到寒心,这样的帝王,不该存在于世。

在去“贻香殿”的路上,刘公公心中盘算了又一个阴毒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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