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寂静。小說,
此时此刻,所有人看向亚伯拉罕,看向这个面无表情、衣着普通的老头儿时,眼神都变得无比敬仰,像是什么刺目的太阳。
竟然这就给过了
竟然这就特么给过了
自从学界诞生以来,从未曾有过这种胆大包天、正面拒绝回答所有问题而且还给通过了的例子出现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英格玛的面色铁青,死死地盯着亚伯拉罕的脸,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
大失风度。
“嘿那是我老师我老师”
夏尔开心地跟什么一样,抓着一个小报记者不撒手:“你多写两句呗多写两句这可是皇家音乐学院最厉害的老师,英格玛什么的,跟一比,提鞋都不配你看你看,那家伙被戳中软肋了,脸都绿了看见没”
“咳咳,师兄,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还是不要继续刺激他比较好。”
夏尔吹了声口哨,朝着英格玛的方向挤出了一个贱气十足的鬼脸来,令英格玛的表情越发的难看。
委员席位上,几个人在短暂的商讨之后,决定开始进行了下一阶段。谢盖尔正准备开始询问,旁边却有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的稿件抽走了。
“由我来吧。”
一直沉默地海森堡大师发出声音,满是疤痕地阴鸷面孔中带着隐隐地寒意:“谢盖尔你太拖沓了。”
谢盖尔哼哼了一声,“依我看,事关一个学者的名声,稳妥起见最好。”
“难道你还相信伏尼契手稿是一个速成乐师解译的这种看看就知道的事情,再稳妥就是优柔寡断了。”
海森堡冷眼看向台下的发言席位。被药剂烧坏了的嗓音像是破风箱一样,“亚伯拉罕先生,接下来将就你对伏尼契手稿的解译进行质询。
如果这种事情你也无可奉告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亚伯拉罕只是点头:
“请开始吧。”
海森堡冷哼了一声,扬声问道:“你从何时开始解译伏尼契手稿的”
“一年前。”
亚伯拉罕坦然回答:“我的学生夏尔因为看不懂课本上的东西,跑来问我。后来我发现课本上的解译是错的。就想要弄一套比较正规的出来。”
一年前
也就是说:从无到有,解译伏尼契手稿,只花了一年
会场中顿时一片微弱的讨论声,学者们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而英格玛的表情也再度难看了起来:
废话,还能不难看么启示学院的课本就是他和其他几个老师编纂的。亚伯拉罕说课本上的理论是错的,那简直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打他的脸
海森堡在听闻他的回答之后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容,似是被这种离谱的时间给逗笑了。
他敲了敲锤子,示意所有人肃静。
“我注意到,你和英格玛先生双方提供的解译内容除了结尾的不同之外,在风格上也有鲜明差别。即便是其中一些想法非常的荒诞,但看上去似乎都能自圆其说。但是,我始终有一个疑问。”
海森堡肃冷地看着他:“你甚至连启示乐师都不是,也并非接受过类似的进阶。我说的没有错吧”
亚伯拉罕点头,只是说:“虽然不是,但解译法是从启示派系中获得的灵感。”
“是么”
海森堡皱眉。“这可就奇怪了。你所坚持的解译方法在部分地方,是和启示派系所坚持的定律相矛盾的对此。你有什么解释么”
“其实我是这样想的。”
亚伯拉罕缓慢地回答,认真地斟酌着字句,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个大炸弹:
“既然定律和事实相悖,那么可能是定律错了吧”
全场一片寂静。
不论是场外的学者还是席位上的评议委员,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几百年来,乐理经过了历代圣徒的数百次的修订。无数乐师的验证,千锤百炼。
倘若仗以奠定自身的乐理出现了错误,那么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共鸣级乐师心音崩溃而死了
“狂妄”
场下旁听的学者有人怒斥:“太过荒诞了”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很多面色难看的学者已经听不下去了,高声抗议了起来,神情震怒。
“肃静肃静”
海森堡奋力地敲着木槌。看向台下,眼眸如同鬼火:“亚伯拉罕你是在否决启示学派现存的乐理体系么”
“我只是觉得,现存的乐理体系仍有不完美之处,并不适用于任何情况。”
在台下,老师的神情依旧木讷:“况且,伏尼契手稿所记载的是古代乐师对乐理的探索。
如果用现在的乐理去理解的话,出现谬误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假如死死地抱着定律不放手的话,只会钻进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