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在床上放了一个小桌板，把笔记本摆在上面，啪啪啪地敲字，高媛媛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等杨帆终于完成任务，合上电脑，高媛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脑浆啊！”
“……我是说，这些奇怪的盗墓知识，摸金发丘，搬山卸岭什么的，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爸是地质大学的老师，小时候他给我讲过许多地质方面的知识，不过他很早就过世了，后来我就变得很叛逆，不愿意上学，经常逃学出去玩街机。
我妈在歌舞团工作，暑假的时候她工作忙又怕我跑，就把我锁在家里，我就看我爸留下的藏书，慢慢就了解到许多乱七八糟的知识，后来我讲这些知识结合在一起，就写出了《鬼吹灯》。”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架？”
“我们江城人还有不打架的？有时候看别人吵架都能生气。个斑马，吵尼玛半天不动手，恨不能自己上去打开干。”
“那你还真是個坏小子。”
“那你就是乖乖女咯。”
“你怎么知道？”
“你没看电影里演的吗，坏小子和乖乖女可是最经典的组合啊。”
“对哦，《天若有情》就是，还要你编的那部《少年的你》，看得我哭死了。”
“其实《少年的你》算是改编的。”
“啊，不是原创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拿一部毛片儿改的。”
“啊……毛片儿？”高媛媛人都傻了。
“你不信？我放给你看啊！”杨帆又打开了电脑。
“你好猥琐啊，电脑里还藏着这种电影。”
“那你看不看？”
“……看！”
杨帆打开《惊变》，搂着高媛媛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其实这破片子他早就看腻了，但搂着这种后世公认的女神来看，就觉得特别带感。
看到任大华和温碧暇的激情戏的时候，杨帆就不老实起来。
“你干嘛啊，看电影呢！”
“模仿一下，来，躺好！”
“你好变态啊！”
……
等两人办完事，电影早放完了，只好又拉回去接着看，等电影结束，杨帆问道：“怎么样，看出来了吗？”
“我感觉人物和事件都能对得上，小蝶是任大华的老婆，小北是任大华，陈念是温碧暇……”
“没错！是不是鄙视我是个抄袭狗？”
“没有，我觉得你好厉害，两部电影虽然有一些地方能对应上，但完全就是不同的气质。”
“这没什么稀奇的，音乐里有个职业叫编曲，能把一首旋律编成两首完全不一样的歌。影视行业的编剧也一样。你看过周星星的《审死官》吗？”
“看过啊！”
“同期还要一部电影叫《满清十大酷刑》，两部电影都取材于‘杨乃武与小白菜’，但同一个故事，竟然改编出来了两个截然不同额版本。”
“你怎么老是看三级片啊？”高媛媛一脸嫌弃。
杨帆一本正经地道：“我跟你说编剧的事呢，你老关注三级片干嘛？你还没看过瘾啊？”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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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哎呀！”高媛媛娇嗔起来，忍不住给了杨帆一拳。只不过她的粉拳没什么力道，打得杨帆十分舒爽。
……
“你今天跟老爷聊什么，聊那么久？”
白天下班之后，杨帆请剧组的主创们吃饭，之后就和徐刻单独聊了两个多小时，引得众人十分好奇。
“哦，我打算成立一家特效制作公司，致力于制作具有东方特色的电脑特效。”
杨帆想到后世很多电影想制作特效，就去国外找，结果给的钱又不够，人家就拿自己的模型随便改改就给国产电影用，结果就是电影的特效不伦不类，不中不西，观众不爱看，就是一顿喷，搞得电影制作公司里外不是人。
后来国产电影又热衷于找棒国的特效公司，冯晓钢、徐刻这些大导演都干过这事。尼玛，棒子国自己的电影那点投资，根本养活自己的特效公司，结果愣是让华语电影把他们养肥了。
但棒国虽然也是东亚国家，他们制作的特效还是看着别扭，味儿不对。
不信可以看对比徐刻《蜀山传》和《狄仁杰》的特效，《蜀山传》就是纯纯的东方味儿，狄仁杰就看着奇奇怪怪的。
如果观看《蜀山传》的片尾字幕，你会发现这电影内地参与特效制作的公司多达好几十家。
其实内地公司不是没有实力，也不是没有技术，由于人工成本低廉，他们很早就沦为了好莱坞特效公司的外包行业。
最可气的是，好莱坞直接把任务发到香江，然后香江再以白菜价发到内地，内地企业辛辛苦苦一顿忙，赚了个零头。
不光是真人电影，动漫产业也是如此，由于日子国人力成本太过高昂，于是他们就把其中的一些环节外包，给内地来做，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成本。
而内地的公司经过长久的训练之后，也形成了一定的实力，只不过这些小公司散落于全国各地，各自为政，一盘散沙。
如果有人能够把他们聚合到一起的话，就能够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十多年后，饺子制作《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时候，就实现了全国产化，最后出来的效果完全不输国外，票房狂暴五十亿。使得国内的特效公司扬眉吐气，打了一个翻身战。
杨帆搂着高媛媛说道：“《诛仙》现在就是国外和国内的特效公司结合起来做，走的是《蜀山传》的路子，如果全找工业光魔、数字领域这些国外的大公司来做的话，实在是太贵了，咱们的市场撑不起，做出来也只能是血本无归。”
“鬼吹灯不是就在国外大卖了吗？”
“题材不一样，鬼吹灯是国外也很流行的探险盗墓题材。你像夺宝奇兵、木乃伊、古墓丽影这些系列电影，票房都不错。咱们又有陈龙这块金字招牌，所以比较容易接受。诛仙这种东方玄幻题材就不行，在国外根本就没有观众。”
“你是说咱们的《诛仙》在海外卖不出票房吗？”
杨帆摇摇头：“这个说不准，东南亚还好说，但想在北美大规模发行的话，成本太高，风险太大了。去年的《十面埋伏》在北美上映，索尼花了几百万米元的发行费，最后票房才一千万出头。
要知道由于《英雄》的成功，《十面埋伏》的发行权价格水涨船高，索尼花了一千万才买到的，简直是亏到吐血。”
有一件事杨帆还没有说，那就是四个月后，周星星的《功夫》将会在北美大规模开画，达到了史无前例的2500多馆。
新力公司购买《功夫》发行权花了1100万米元，大规模发行又花了1000万米元，最终《功夫》在北美的票房只有1700万。
国内都在庆祝《功夫》北美大卖，没有人在意北美的发行公司亏到想杀人。
除了《卧虎藏龙》和《英雄》，后来在北美大规模上映的华语电影是发一部亏一部，规模越大，亏得越多，等到《无极》暴雷，终于彻底堵死了华语片征战北美之路。
从那以后，不管你华语片的口碑有多好，在北美也只能小规模上映，大规模发行想都不要想，没有人敢再冒这个险了。
“所以你想统一国内的特效公司？”女人都喜欢干大事的男人，高媛媛的语气有些崇拜。
杨帆摇摇头：“统一说不上，也没有必要。我只是觉得国内不缺这方面的人才，具有开特效公司的条件。所以才想专门开一家特效制作公司，为咱们以后的电影制作特效。”
“由于咱们这边成本低廉，所以制作一部电影的成本可能不足找好莱坞公司的三分之一，效果虽然会打一些折扣，但咱们也可以进行技术积累，过个十年八年，咱们的技术成熟起来了，国内的市场也成长起来了，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你看得真远，所以你想找老爷替你管理特效公司？”徐刻可是走在国产特效电影最前沿的人。
杨帆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刻拍电影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老婆在打理，他只负责拍电影，其他事他都不管的，我希望他能做公司的艺术顾问，主要是把个关，《蜀山传》虽然票房扑街，但展现出的东方美学太厉害了，可以当做业界标杆。”
“这也会成为咱们以后和西方公司竞争的杀手锏，我们收费低，做出来的效果还符合东方特色，国内的电影公司找莪们比找好莱坞划算多了。”
“反正我们以后也会制作许多特效电影，可以先从自己公司的订单开始做，等把招牌打出来，就能接到外面的活，自然也就能养活公司，剩下的就是靠慢慢积累了。”
“那你要自己管理特效公司吗？你就不怕累死？”高媛媛心疼地替杨帆揉着肩膀，她感觉这个男人每天到处跑，管理着这么多公司，还要写小说，真的好累。
她说的对，杨帆这货整天到处睡女人，的确是累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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