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名直属将领之一周庭的搀扶下,李信坐了下来,服用下了一颗疗伤丹药。

药力在体内开始起作用,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也在快速愈合,脸色也逐渐红润。

过了一会儿后,李信又在对方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身,虽然很艰难,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站了起来后,他环顾了一下周围,道:“周庭,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如何?”

现在,黑夜已经消失,黎明的光辉照射大地,放眼望去,周围尽是尸体,鲜红的血水将周围染红了。

鲜红的血气弥漫着半空,到处都充满着刺鼻的血腥味,闻着让人感觉反胃。

不过,由于习惯了血腥味的味道,双方的将士并没有因此而呕吐,反而是让血腥激起他们的战斗。

周庭道:“回将军的话,战斗已经接近收尾,不过,由于我们何为的不及时,大乾第六军第三营依旧有不少将士逃离。”

李信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无妨,这场战斗我们已经胜利,敌人的进攻已经被我们击退,留不留下更多人,那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

大乾第三营的将军牛海涛已经被他杀,并且大部分的将领也已经在这场战斗死亡,剩下的对他们都无所谓。

另外,敌人的援军即将到来,他们必须重新构筑防御,然后对敌人进行下一轮的阻击。

“你去传达我的命令,大军立即打扫战场,大乾士卒就地挖坑焚烧,我军将士的尸体打包带走。”

“诺!”

……

很快,乐风营将士打扫战场完毕,并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战场。

这场战斗他们能够取得完美性的胜利,全靠他们隐藏的斥候及时送来情报,不然,他们将损失惨重。

他们这里的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是,他们必须尽快筹划出下一场的战斗。

就在李信带军离开白云林战场一段距离后,一名斥候快速来到他面前单膝跪地,道:“回将军,蓝空营将军在跟大乾第八营大将军战斗时,遭到人背后射冷箭,现在已经失去行动能力。”

“嗯?”

李信脸色瞬间一变,渐渐的冷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丁欢庆将军现在可好?”

丁欢庆,大秦第七营蓝空营将军,跟他同属第二军。

当然,原本他不属于第二军的将领,可由于他屡建战功,职位急速上升,再加上第二军第二营将军殒命,他也被调过来接替其位置。

根据战场的需要,他跟丁欢庆一同领导两个营在这里构造防线,抵御敌人的反扑。

斥候低下头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丁欢庆现在已经遭受重创。”

沉吟了片刻,李信立即命令大军加速撤离,而他本人也脱离队伍,前去看一看具体什么情况。

丁欢庆可不能出现事情,否则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来自敌人近半个军的力量。

很快,李信独自一人来到了第七营蓝空营撤离的位置,并且见到了脸色苍白,被人抬在担架上的丁欢庆。

“丁将军,你没事吧?”

丁欢庆微笑道:“没事!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再指挥战斗了!”

李信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丁欢庆苦笑道:“那对我射冷箭的人,在箭矢上涂了玉陀螺蛇的毒,那毒虽远不致命,可却导致我下半身瘫痪,短时间内无法自由活动,双手连武器都拿不起。”

“玉陀螺蛇的毒?”

李信脸色一沉,眼中杀机不断。

玉陀螺蛇的毒,虽然不致命,可却极为歹毒,哪怕神境强者也得畏惧三分,不敢随意去触碰。

毕竟,只要皮肤触碰到一点,那整个人的神经就会得到麻痹,即便将毒逼出来,短时间内也无法自由活动。

就好比现在的丁欢庆。

他虽然已经将毒素逼出来,可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丁欢庆根本没办法活动瘫痪的下半身。

李信轻声询问:“丁将军,你可看清楚用箭射你的人是何人?”

丁欢庆摇了摇头:“当时我只专心的跟大乾将领战斗,根本没在意着我的人是何人,不过他能准确无误的射中我,想来箭法一定不凡。”

抬头看着李信,他面色郑重的说道:“李将军,依照我现在的情况看,根本不能再指挥大军战斗,现在我将蓝空营的指挥权交给你,由你来指挥两个营抵御敌人的进攻。”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更不想让对方来扛起这个重任,可现在是迫不得已啊!

若对方不同意两个军来对付敌人,让他们构造的防线,将会瞬间土崩瓦解。

停顿了一下,李信脸色严肃起:“你放心吧,只要我李信还站着,敌人就别想越过我们构造的防线半步。”

“嗯!”

丁欢庆微笑的点了点头。

……

黄昏日落,清澈的河流边,李信麾下副将与蓝空营副将齐聚一堂,共同商讨着接下来的防御计划。

同时还有瘫痪在担架上的丁欢庆。

根据耳目来报,大乾士卒距离他们越来越近,随时有可能会靠近他们的防线,并对他们展开猛烈的攻击。

在敌人到来之前,他们必须构筑铁桶般的防线,然后将敌人阻击在这里,迫使他们寸步难行……

正当众人在商讨计划时,李信眉头略微一皱,下一刻,他立即拿出了一个“传音石”。

将“神元”注入“传音石”内,随后,第二军大将军秦健的声音随之传来。

“李信,丁欢庆那小子可在你的身边?”

“在!”

李信轻声回应。

“那为何他不接老子的传音?”

瘫痪在地丁欢庆一脸苦笑。

李信也不含糊,连忙将事情转告对方。

秦健顿时冷嘲热讽:“活该!妈的,老子早跟他说过,打仗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可他偏不听,现在被人暗算了吧?”

丁欢庆无奈道:“大将军,你就别嘲讽我了,我具体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老难道不清楚吗?”

秦健依旧不依不饶的冷热嘲讽:“老子不是不停的叫你改吗?可你个小王八蛋改了吗?”

“妈的,要不是那暗中之人并无杀人之意,只是用沾有玉陀螺毒的羽箭射你,你小子早就玩完了!”

丁欢庆听着一愣一愣,一时之间只感觉满头雾水,不明白其中情况。

“并无杀人之意?大将军,你是说,那个在暗中用箭偷袭的人,没有要射杀我之意?”

不想杀他,那为何要用箭射他?

难道对方只是把自己当做活靶子练箭吗?

“哼!”

秦健冷哼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你小子真是长着一颗榆木脑袋!”

丁欢庆尴尬不已。

他脑袋本就不好使,也因此,他的职位只能被定格在将军的位置。

想要成为大将军,不仅要有强大修为,另外还要拥有一颗精明的脑袋。

毕竟,大将军可是统领千军万马,善于各种应变,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能把你射中之人,这说明对方不仅箭术超凡,修为也极为强大,应该跟你差不多,甚至有可能远超于你。”

“那…大将军,那他用剑射我干嘛?莫非这人是大乾那边派来的高手不可。”

“应该不是!或许你小子要杀的人跟那暗中之人有关,对方这才用箭射你,迫使你没办法将其击杀。”

丁欢庆听着一头雾水:“跟我杀的人有关?不应该吧!大将军,昨天晚上我可是一个人都没杀。”

秦健道:“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某个强者在交手?”

丁欢庆双眼一亮:“莫非是大乾第七营将军焦虎林?”

焦虎林,大乾第七营将军。

那家伙确实是个难得的将领,年龄不足五百,修为却已是神境,同时具有非常强的作战能力。

不过很可惜,那家伙的实战能力不足,应该是个世家子弟,靠关系上位。

秦健道:“应该是那个家伙无疑!”

回想了一下,丁欢庆忽然想起昨天黎明在暴打焦虎林时,一支利剑射中了他的右腿,迫使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正在他露出或暂时,焦虎林趁机逃脱攻击而来,可就在对方即将逼近他时,山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哨子声。

在听到了那道诡异的哨子声后,焦虎林也迅速后撤,对方带来的军队也陆续的撤离了战场。

丁欢庆顿时愤愤不平:“他妈的,那个狗日的打不过就叫人,真他妈的阴险,再让老子见到他,老子非拧断他的脑袋不可。”

“打你妹啊打!”秦健瞬间破口大骂,愤愤不平的指责:“被人暗箭射中的感觉舒服吗?是不是还想再来几下?他妈的。”

“嘿嘿!”

丁欢庆嘴角狠狠一抽,尴尬不已。

李信疑惑的问道:“大将军,你突然联系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听到李信这一番问话,秦健这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

秦健道:“由于敌人的反扑太过于厉害,我军建立防线又不及时,副帅特别命令我第二军放弃闽城、昆城、匡城防线,退守至乌龙城、长城。”

“本将军找你们两个,就是要让你们带领部队撤离你们驻守的防线,以最快的速度往乌龙城靠近,然后在那里构造防线。”

闻言,在场的众人瞬间一愣。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将军秦健突然联系他们,居然是命令他们放弃这里的防线,退守乌龙城构造新防线。

尽管心里十分疑惑,非常搞清楚怎么回事,但李信、丁欢庆还是选择服从命令。

在秦健声音消失,丁欢庆又点了点头,李信面色严肃道:“传我将令!”

唰!

一声令下,周围两个营,共十名副将,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目光整齐的看着李信。

“在!”

而李信也站了起身,面无表情道:“你们即刻去集结各自的部队,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即离开离开白元林。”

既然撤退命令一进来,那他们就不能逗留,否则影响接下来的计划,那对于他们来说,将会是百害无一利。

“诺!”

十人抱拳回应,转身离开。

来到了丁欢庆,李信道:“丁将军,大军在离开的途中,可能会有些颠簸,你应该能够扛得住吧”

丁欢庆道:“放心吧!就咱这身板,不管怎么颠簸,那都没什么事情。”

李信右手一伸,迅速招呼来两名“大秦锐士”,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时,分散在原始森林各处的军队,在得到撤退命令后,也都陆续离开。

留在原地的李信,右手一挥,下一刻,数百名斥候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单膝跪地,目光整齐的看向他。

双手背负了起来,他面无表情道:“你们负责断后,记住,凡事靠近上来的大乾斥候,立即将他们解决掉,一个活口都不能留着离开。”

如此下达命令,便是为了避免敌人突然咬上来,紧追着他们不放,迫使他们无法撤离到指定的位置。

虽然他们的撤退计划迟早会暴露,但他不想提前暴露,也不想被大乾士卒咬着屁股不放。

“是!”

齐声回应,他们迅速站了起身。

一个眨眼,所有人消失不见,面前变得空空如也。

没有在逗留在原地, 李信转身大步离开。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就在李信转身离开时,距离此地十公里外的瀑布上的一颗古树树干上,一个披着熊皮,恢复长弓,静静的看着撤离的大秦士卒。

若是丁欢庆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愤怒不已,甚至会对对方大打出手。

因为这个披着黑棕熊皮的人,便是今天早上黎明时用剑射他,迫使他下半身瘫痪的人。

察觉到有人朝这边靠近,这个披着黑棕熊皮的人,迅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他已经察觉到,大秦斥候正在朝四面八方移动,若他继续停留在这里,那将会是百害无一利。

就在这人刚离开没多久,他站的那棵树的左前方另外一棵树上,五名大秦斥候,分别站在五根不同的树干上。

正当他们继续前进时,其中一人顿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等一下。”

“嗯!”

其余四人都对其露出了疑惑的目。

领头的青年疑惑问道:“阿飞,怎么了?这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名青年斥候不答,二话不说就朝着左边那棵树跳去。

平稳降落到了树干上后,他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好像在找什么。

在确定味道是从上方传来的,他立即跳上去,来到了之前那披着黑棕熊皮的人站的位置。

阿飞面无表情道:“这里有黑棕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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