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人已没了。
黄氏大惊。
晴天白日的竟有人掳走了混混头子!
而天还是个头戴金冠,身穿锦锻的富贵公子。
瞧他瘦巴巴的,却是个力气大的。
魏黑子人高马大,黝黑壮实,是镇上的一霸。
可、可那小子竟然毫不费力的捂着他的嘴,顺带夹着身子就给拖走了。
哎哟娘唉,她什么都没看见!
黄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白了脸,稍一思量,更是心惊肉跳,扭头就跑,越跑越快、越跑越怕,好象后头有个鬼跟着一样,吓得她头也不敢回,一直跑、一直跑……
话说被潘明威掳走的魏黑子,被逼着应承下再不骚扰关姑娘,才被潘明威放回。
出了潘家赌房,魏黑子狠狠的往地上吐涶沫。
他不服气!
并非不知潘明威母舅是临安县的县太爷。
但他就是不服气。
别看姓潘的说得大义凛然,道是关姑娘是他心仪的女子,不准任何人伸一指头。
但他一看就知那小子还没有搞定关掌柜。
也是,就凭他家里又是堵坊、又是青楼的,还得了个花花大公子的称呼,关掌柜会把掌上明珠许给他才怪。
啊呸!
跟关姑娘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哪来的脸充大头蒜?
还敢欺负到魏爷头上!
咱们等着瞧。
也是被美色迷了眼,魏黑子那是满腔热血,丝毫不惧潘家在平宁镇的地位威望。
对于潘家,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别看潘明威在外威风,在家里却是个十足十的大孝子,他娘年青时守寡,含莘如苦的把他拉扯大,对他管教极严。
潘家的赌坊也好、青楼也罢,从没做过逼死人的勾当。
也就是说潘明威再强势也不敢整出人命。
那他还怕个球啊!
于是,不死心的魏黑子到了第二日再次拽上黄冰上,商量着要去提亲。
好黄冰人是个见钱眼开的,见他被人掳了也没事,也就无所畏惧,给他出了一堆主意,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全是些欺瞒糊弄女方的点子,却是把魏黑子听得频频点头称是。
两人一拍即合。
兴高采烈的就要去泰丰楼,却是被及时出现的潘明威好一通收拾。
身为开赌坊的东家,潘明威手底下可是不少小弟,当初之所以用魏黑子的人,主要是怕事后被关翠芝瞧出端倪。
现在他防上了魏黑子,当然要派人盯紧了他。
“再敢动歪心思,小心爷废了你!”
一身锦衣的潘明威,面目狰狞,凶狠残暴,踩在魏黑子胸口的长靴狠狠捻压,疼得魏黑子直冒冷汗。
“可听清了?”
“是、是,小的明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他人在人家脚下。
魏黑子恨不得咬下潘明威身上一块肉,却是不得不憋屈的应下。
此时的潘明威有一股子想要杀人的冲动,深深吸了两次长气,才好不容易太坏下心底的躁动。
“哼,爷瞧着你满脸的不服气……”
心烦意乱的潘明威不想这么轻饶了他,突然一声暴喝“豹子!”
“是,公子。”
魏黑子惊恐的看过去,就见一个黑塔般的男子,沉步走来。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身下的地面抖了一下。
“潘公了了、潘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啊啊——”
自认平宁镇一霸的魏黑子,被潘明威的人生生踩断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