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传 第2章 村落人家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房屋。若是跟城里的居所相比，这甚至都不能被称作是房屋。乌黑的几根木梁上搭着几层茅草，就算是屋顶了。墙是用土夯起来的，墙体里的小石子和稻草杆子沥沥可见。屋内仅有的几件简单摆设，都是天然的木料经纯手工制作而成的，一根钉子一点油漆的痕迹都找不着。屋的一角有个石块垒砌的灶台，灶台旁边堆积着半人多高的柴草。至于地板，我只看见一片十多平方又干又硬的黄土而已。

我能记得我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在昏暗不堪的油灯下，我的每一处伤口又是如何的疼痛了一遍。一个老汉和一个姑娘的影子在我眼前模糊的晃动着，直到我在那堆疼痛当中失去了最后一点知觉……

忽然，我被门口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思路。

“爹，他醒了！”

只见门口说话的人是个姑娘，最多也就二十的年纪。头上梳一个云髻，插一支青玉簪子。身上穿一件素白色半旧的对襟短褐，下边是褪了色的青布罗裙。脚上一双玲珑的布鞋像两只小船，“船头”尖尖的向上翘起。她见我醒了，正向柴门外边招手。

看她那身穿着，我想这是什么情况？这农村至于落后成这样吗，连衣服都这么复古？

门外一个老汉走了进来，那姑娘也就随后跟了进来。

我认得这老汉就是那天在路边跟我说话的人，后来他用水牛把我驮到了这里。我此时从头到脚快被裹成了木乃伊，那些散发着药草气味的麻布带子，想必也是拜他所赐。

那老汉进来见我要起身，忙说：“休动，休动，你只躺着！”

于是我也就不勉强，只躺着先道了个谢，然后问他：“我在这里躺了多久？”

他说：“两日有余。不忙说话，且喝口水。”于是吩咐他女儿打点水来。

那姑娘答应一声，到门外井里去取水，不一会用个葫芦做的水瓢舀了一瓢清水过来。

这时我才看清她的模样，生得细眉嫩眼，皮肤柔滑，体态小巧婀娜。尽管有少许雀斑，也没影响她的长相，算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家碧玉了。

我喝完水，点头说声“多谢”，她站在他爹身后，对我礼貌一笑。

老汉这时用他那粗糙到龟裂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把把我的手脉，说：“亏得壮士体格强健，想是性命已无大碍。只是还须躺着将歇，不到十天半月不可下地行动。”

我点点头，知道自己的伤短期内没法动弹。正想问他村里是否有电话，是否已经通知外界我此时的处境。可没等我开口，那老汉又说：“壮士如今醒了便好。那日不敢动问①壮士，远从河南而来，到此不知作何营生②？可是要往东京去？”

我听了十分不解，心想，你说的这话难道不是河南话吗？怎么用个“来”字，难道这里不是河南？况且不管是河南河北，似乎都跟“东京”八竿子打不着吧？

于是我说：“大叔，我不是从河南来的，只是听您口音以为这儿是河南。说实话，我一时也想不起我怎么来的，要去哪里。也不知您说的东京，跟我知道的东京，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老汉听了，和他女儿面面相觑，不知听懂没有。片刻后，他反问我说：“你竟不知东京是何处？莫非天下还有两个东京？”

我怕我如果跟他扯日本的那个东京，他的脑细胞会死一片。所以我只问：“您说的这个东京，是属于哪个省的哪个地方？”

老汉十分惊讶，“东京是哪个地方？那岂不就是俺大宋国都，天子脚下么？”

这一句，真把我给雷到了！

我当时想，是不是生活条件差的地方，人比较容易得老年痴呆？还是说这村子真的古老到可以与世隔绝近千年，居然还停留在大宋王朝那一页？据我所知，中国好像已经村村通了吧！

“老人家，您可别跟我说笑。”我认真道，“大宋？怎么可能还有大宋？大清都灭亡百年了！”

老汉听罢，仍皱着眉头，“恁地说，壮士果真不知大宋？老夫见你短发异服，想必不是中土人士。莫非来自番外？”

这老头越扯还越离谱了，但我压根没有兴趣跟他聊什么风土人情。我干脆直截了当问一句：“您不妨告诉我，现在这是几几年？”

“壮士何意？”他没听懂。

“眼下这是什么年代？”

“你问俺当今年号？”

“啊？年号？”

他还煞有介事的掐指一算，回答说：“政和八年③。”

我彻底无语了……

【作者注释】

①动问：发问的客套说法。

②营生：工作、活计，赖以谋生的手段。

③政和：宋徽宗年号。政和八年，即公元1118年。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