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被绑架了!”

收到这一消息,陆老爷子当场晕死过去,许清眠瘫坐在椅子上老半天缓不过神来。

唯有陆敬松强撑着主持大局。

正为独生子担心得死去活来的陆敬松还得操心集团的正常运转,不能让竞争对手落井下石,不能让陆氏军心大乱,不能让股票大跌……

林灼灼不在乎陆氏怎么样,她正努力想办法通过气息标记锁定自家铲屎官的位置。

铲屎官落在秦宴手上恐怕凶多吉少!

好歹秦宴误以为她是原主,在掉马之前至少没有性命之忧,铲屎官可不一定了。

如今已然走火入魔的秦宴搞不好会弄死铲屎官。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这几晚一直待在一起,她在铲屎官身上标记了无数次,就算是离得有些远,只要耗费一点精力还是可以找到的。

终于!

林灼灼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妖怪身份了,直言道:“我知道阿深在哪里!”

他现在就在郊区的一座废旧仓库中。

林灼灼将地址告诉妖怪小伙伴和警察先生们,招呼他们一起营救陆时深。

一群人从各自所在的地方出发。

林灼灼没办法在家里坐等:“阿远,阿斌,你们快跟我过去。”

闻言,沙发上的许清眠顾不上悲痛,赶忙起身拉住林灼灼:“灼灼,太危险了,你不要去。”

“妈妈,我不会有事的。”林灼灼却很坚决。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

她不能让铲屎官死!

坐上车,阿远载着同僚和林灼灼一路飙车,不多时,车辆停在了山脚下。

仓库就在山上!

剩下的路他们得匍匐前进,以免打草惊蛇。

仓库内。

最中央的空地上,陆时深被牢牢地绑在一把椅子上。在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他就被几个黑衣人往死里殴打了一顿,此时浑身上下都是伤。

啪——啪——啪——

秦宴心情大好地拍着手走了出来:“哈哈哈,陆时深,你也有今天。”

陆时深恨声道:“卑鄙小人!”

有种跟他单挑啊!像这样给他注射麻醉剂绑起来多人单向殴打是什么鬼?

秦宴不以为然:“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怎么样又有谁在意?”

别人见到他会尊称一声“夜老板”,根本不管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要足够狠才能把那些欺负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可惜啊,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都被陆时深这个该死的家伙毁了。

就连他最爱的女人也被夺走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账他会一笔一笔地向陆时深讨回来。

“你这双眼睛我不是很喜欢。”秦宴拿起刀子拍了拍陆时深的脸颊,“不如挖了它们吧?”

“还有这个鼻子也要削掉,对了,舌头得剪掉,牙齿要一颗一颗敲下来。”

“你的手,你的脚……”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秦宴说:“把你的肾捐出去吧?你不是很有爱心吗?不是年年修桥铺路吗?就用你的肾救救那些可怜的病人吧。”

“你一定很乐意,毕竟你可是个大好人呢。”

“不像我,他们说我是魔鬼,说我的每一滴血液都是脏的。”

他一下将脸怼到陆时深面前:“既然都说我是魔鬼,那我肯定不能对不起这个称呼,你说是不是?”

陆时深绝望不已。

媳妇说的没错,秦宴已经疯魔了。

如今他一不小心栽在秦宴的手上,除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之外,别无他法。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挖眼睛吧。”

秦宴说得好像是开始吃饭一样轻松,拿起刀子就要往陆时深的眼睛里戳。

见状,林灼灼当即一脚把门踹开。

“住手!”

仓库里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即,秦宴见她身后只有可怜兮兮的两个保镖,登时放下心来。

陆时深拼了老命地摇头。

天呐!

媳妇居然跑过来了!怎么这么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秦宴根本就不是人!

秦宴就像是迎接妻子回家的丈夫,把手上的刀一扔,笑着走到林灼灼面前:“灼灼,你回来了。”

回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这一回她就是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宴一个眼神示意,两个保镖跟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寡不敌众,阿远和阿斌再次被敲晕。

他们被拖到角落里沉睡。

秦宴懒得管那两个小喽啰,他痴迷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女人。

“我知道你心里有陆时深,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并且,秦宴还要陆时深在痛苦中死去。

谁让她爱过那个家伙呢?

林灼灼气极:“当初的那个林灼灼早就死了!”

“不会的,灼灼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秦宴才不信,什么叫林灼灼已经死了?她不是还好好地站在面前吗?她爱过他,那就可以再爱一次。

都是因为陆时深的存在。

如果没有陆时深,她一定还是爱着他的。

想到这,秦宴从兜里掏出一个家伙。

枪!

秦宴面对着林灼灼,手上的枪却指向了斜后方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陆时深。

林灼灼大惊失色:“秦宴!住手!”

“灼灼,只要陆时深死了,你一定就会重新爱上我的,对不对?”

秦宴眼神癫狂:“灼灼,回到我身边,好不好?灼灼,我真的很爱你啊。”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了。

如果连她也丢下他,那他可真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啊。

就在这时!

一只老鼠趁秦宴情绪激动之际跳上去狠狠地给他的手腕来了一口。

原来是小白追过来了!

砰——

“啊!”秦宴手腕吃痛,枪掉在了地上。

林灼灼伺机将那枪抢了过来,冰冷黝黑的洞口对准了秦宴的脑袋:“不许动!”

看着她脸上的恨意和决绝,秦宴不敢置信:“灼灼,你为了他,要杀我?”

“少废话!”

“把绳子解开!”

闻言,秦宴像疯子一样又哭又笑:“你以前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为了他可以要我的命。”

“灼灼,你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呢?”

林灼灼恨不能一枪崩了秦宴,可又不想搭上人命官司,只得对秦宴一旁的小弟叫道:“把绳子解开!快点!”

“好,好的。”朱超举手投降,“林小姐,您冷静一点,冷静。”

“快去!”

朱超猛地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伸手将陆时深身上的绳子解开。

等绳子解开,林灼灼拉起陆时深到自己背后。

“你们不许过来!”

现场就这么一把枪,秦宴的小弟们手上拿的都是棍棒刀绳,怎么跟枪比速度?这里面子弹是有限,可又有谁愿意做炮灰呢?

至于麻醉剂?怎么可能一直随身带着?

之前那是奔着绑架陆时深和林灼灼而去,才带了麻醉剂要往他们身上射。

现在就算是有麻醉剂,那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去拿啊,不怕被一枪射死吗?

一步步后退,成功出了大门,林灼灼拉着陆时深的手一路狂奔。

“阿深,我们快走,车在山下!”

意识到林灼灼真的拉着另一个男人跑了,秦宴的眼神扭曲狰狞得可怕:“都给我去追!”

“老,老板,他们有枪。”朱超战战兢兢提醒。

“要不咱们还是赶快坐飞机逃命吧?”

秦宴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宁愿跟他们一起死翘翘:“用麻醉剂将他们药倒!”

没得办法,小弟们只好带上麻醉剂追了出去。

陆时深和林灼灼并没有跑太远,陆时深身上的麻醉剂药效还没过去,又被那些人往死里殴打了一顿,还能跑得动已经算是奇迹了。

就在这时!

陆时深脚踩在了枯枝上,整个人滑到了山崖外。

“阿深!”

好在林灼灼及时地抓住了陆时深的手。

要知道林灼灼的力气是很大的,雪上加霜的是,林灼灼尚未将陆时深拉上来就被后面追来的人射中了麻醉剂。

而她手上的枪早在混乱中掉落山崖了。

秦宴觉得真是连上天都在帮他,陆时深死翘翘,他带着林灼灼去国外。

两全其美啊!

“灼灼,你是我的,不要再想逃了。”

“阿深。”林灼灼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意识也在一点一点模糊。她哭着抓紧陆时深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手上。

“阿深,我一定要救你上来。”

眼看着她被他带着一点点滑了出来,再纠缠下去只怕两个人都会摔死。

“灼灼,放手吧。”

“不,不要。”她哭着摇头,“阿深,你说过要跟我白头偕老的,你不可以食言。”

“阿深,你再坚持一下。”

警察和一玥姐姐他们在来的路上,她的铲屎官一定会没事的。

陆时深不可能拿她的安危做赌注。

他抬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不!不要!”然而中了麻醉剂的林灼灼根本比不过陆时深,不管她再怎么用力,还是被陆时深慢慢地掰开了。

“灼灼,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

陆时深深深地看着妻子,像是要将她的容貌镌刻在灵魂深处:“我爱你,灼灼。”

说完这句话,他掰开了林灼灼的最后一根手指。

“阿深!”

随着林灼灼哭喊声,陆时深坠落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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