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各宫嫔妃都会按时来到皇后宫里请安,离贵妃自然也是不例外,平日里皇后和各宫嫔妃还算和善,虽也是表面功夫,但都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所以这几天离贵妃尤为感到奇怪,身旁比自己低位分的嫔妃不屑的瞥了眼她,「贵妃姐姐这都卧病多久了,连请安这段时间也被免了,若再不来,臣妾我都要忘了贵妃姐姐了。」

离贵妃垂眸,浅笑道:「身体不适,陛下与皇后娘娘宽爱仁慈,让我好生养病,臣妾也是万分感激。」

皇后坐在主位,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离贵妃刚怼回去,她便出声询问,「离贵妃身体如何了?调养的可还算好。」

那怼离贵妃的妃子见皇后拿过话头,这才消停的闭上了嘴,离贵妃匆忙起身,躬身一礼:「回娘娘的话,好多了。」

「那就好,宫里喜事将近,权宜那丫头也就跟你亲些,她的婚事还得需要你多操些心。」

皇后扬着嘴角,虽是关心赞赏的话,离贵妃却听不出半点好意。

她起身刚坐会自己的位置,身后的婆子端着茶上来,给各宫娘娘献上,到她跟前时,她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接,那婆子嘴角一勾,那茶碗就脱手掉下去

滚烫的茶水瞬间将离贵妃的手烧的通红,还有些起皮,离贵妃惊呼一声,那老嬷嬷立刻蹲下去向她请罪:「娘娘恕罪,是老奴一时老眼昏花,您罚奴才吧?」

那老嬷嬷是皇后的人,一时疏忽倒也是疏忽,可怪就怪在皇后不吭声,静静的看着闹剧发生。

离贵妃便猜想到是皇后故意为难,起身让她起来,蹲下身子向皇后请罪,皇后眸子一敛,不紧不慢的用茶盖抚着茶碗。

「贵妃都让你起来了便起来吧,日后小心着些,还不去找药给贵妃抹药。」

那老嬷嬷道了声是,拿着托盘便下去了,不一会有带着药箱上来,极为诚意的看着离贵妃,「贵妃,您多担待,老奴我手脚没轻没重,若是伤了您还请您多包涵。」

离贵妃犹豫见伸出手,一把被人拽过去,上药也是如她所说,故意使着劲往破皮的地方狠狠按下去,离贵妃咬着牙,耳边全是其他嫔妃的低笑和议论声。

回去时,右手被人用棉布缠上,算是处理过,疼的她出了一头汗,贴身丫鬟颇为心疼的拿出丝帕帮她擦掉汗,有些不满道:「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烫伤您,上药也是出着力气,害您疼的出了这么多汗,不就是自己儿子当上了太子。」

「采连,慎言!」离贵妃呵斥一声,冲丫鬟摇摇头,尽管不服但也怕因为自己的话招来杀身之祸,不满的撇撇嘴,没再说话。

权宜已在离贵妃屋外等,见她回来,上前亲昵就拉上她的手,离贵妃低嘶一声,权宜有些奇怪,低头看向自己握着的手。离贵妃不显神色的收回手,试图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事?」

「您手怎么了,躲什么我看看?」权宜感觉不对,强硬的拉过她的手,就看见被棉布包裹的手,离贵妃笑着安抚她:

「本宫没事。」

「什么没事,娘娘,您就跟公主说实话吧!」身后的采连这下也是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说话的人,转头看向权宜,欠身一礼:「这几天皇后娘娘和那些嫔妃变着法的欺负娘娘,今天故意打翻茶水烫伤娘娘,上药的时候也使着满脸,疼得娘娘出了一头汗。」

「采连,你嘴怎么这么快啊?」离贵妃轻声责备道。

权宜眉头一皱,手掺着离贵妃对采月吩咐道,「去拿药箱,我给贵妃再擦一遍药。」

「我没事,你别听采连胡说八道。」离贵妃跟着权宜坐下,看她一眼不发为自己揭开棉布,情绪低沉,安慰着。

权宜抬眼看去,「您总是

这样,明明是您受了委屈还安慰我,皇后娘娘是觉得您为***持婚事,在父皇面前抢了她的风头,她是冲我来的,连累了您。」

「你是,还是爱这般多想,不因为你她对我也没什么好态度。」

二人相视一笑,权宜帮着她重新上了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离贵妃,离贵妃看着低头认真为自己上药的姑娘,犹记得她还是个小孩子,跟自己一见面低着头躲在她母亲身后,见得多了也就熟悉起来,没想到这一眨眼就要嫁人了,那人在天堂上知道了也会欣慰的吧。

她伸手抚去她脸上垂下来的的碎发,帮她理到耳后,权宜感受到抬起温柔一笑。

权宜细心的用棉布包起来,又绑了蝴蝶结,离贵妃低头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包扎的手法也是跟你母妃学的?」

权宜点头,「嗯,小时候皮,总算是容易受伤,母妃为了哄我便是包了这样的蝴蝶结来哄我。」

她说的真诚,眼神带着喜悦,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思绪被带起,莫名的有些伤。

离贵妃眸子一垂,排着她的手安抚,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提醒权宜,「今天之事不要告诉你二皇兄,你们两都是急性子,我怕……」

权宜明了的点点头,「我知道,二皇兄看不得您受委屈,您也跟着担心,我不会说的。」

「你今日找我来有事,不乖乖的待嫁,过两天就真成大人了。」

「出嫁那日我想请您来送我,为我梳头。」权宜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握着离贵妃没有烫伤的手,诚挚邀请道。

离贵妃也是万分惊喜,没想到她来找自己会是因为这事。

自古一来,大都的女子出嫁都要行簪礼,梳头礼,这礼一般也是由自己母亲来,皇宫里是由自己的母妃,母妃不在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受累。

权宜恐怕那皇后看自己不顺眼,背后为给自己姑娘报仇,给自己使绊子那可就不好了。而且离贵妃对她来说便是犹如生母般的存在,由她来皇帝也没发说什么。

离贵妃爱连的抚着她的连,温柔一笑:「好,离母妃答应你。」

万客来。

花小六今日迎来一批不速之客,金甲红衣的侍卫各个拿着兵刃,吓跑了不少酒客,到最后店里除了几个被吓得躲在收银柜的小二别无他人。

为首的男人一身墨衣,握了握自己手腕,大摇大摆坐在士兵搬来的椅子上。

蓝衣的花小六站在他面前,神色淡然的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本太子多次派人来请姑娘进宫为我复诊,次次被姑娘拒绝,本太子便只好亲自来了。」权文锦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还透着几分嘲弄。

花小六轻轻点头,「殿下,您的毒并不严重,民女已为您将毒排除体外,况且宫中太医也可以为您诊治,不必舍近求远。」

权文锦不屑的冷哼一声,「若本太子非要舍近求远呢?」

花小六轻笑一声,「您说太子,民女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还是不愿与本太子说,或许你更愿意与本太子的二皇兄说话?」权文锦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花小六一愣,忽而一笑:「太子说笑了。」

「那就劳烦姑娘为本太子诊治了。」权文锦伸出手腕,挑衅得看着她。

「去拿我药箱来。」花小六冲身后吩咐一句,拉开一张凳子坐在权文锦对面,拿出丝帕放在他手腕处,手指搭上去。

权文锦看着对面的女人,算有几分姿色,性子又不像别的女人逆来顺受,难怪会将他那个不苟言笑的二皇兄迷住。

花小六从拿来的药箱里拿出银针包,在权文锦脖

子和几个地方扎上,收拾了药箱。

「余毒已清,只是殿下最近有些烦累,颈椎应是不舒服,民女针灸过后,再戴上这瓶安神香与您宫里平日的香和在一起。」

权文锦手回手,花小六伸手要拿回自己的丝帕却被他抢了先,权文锦拿着丝帕在空中摇摆一番,又凑近鼻尖细细一闻。

「殿下,这是小女的东西,请您将它还给我!」花小六好声好气,伸出手讨要。

权文锦却不以为意,「这东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方才你提醒了我,这宫里来此处都要走好远,我若不舒服公务又繁忙却有不便,不然从今日起,姑娘随本太子入宫,在宫里好生为本太子诊治。」

花小六连忙低下头,退后几步:「殿下务必要与小女玩笑了,殿下身份高不可攀,宫里太医无数,各个都被比民女手艺精湛。」

「哼,谁说本太子开玩笑呢?本太子只要你为我医治,你不愿为本太子服务,是因为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如果今日是二殿下权裴,你还会拒绝吗?」权询冷哼一声,不屑的质问道。

「太子,她拒绝您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臣的人。」

花小六正不知如何回答,二楼雅间有人推门出来,撑在长廊的栏杆往下望着,笑的肆意好像在谈笑一般。

权文锦抬头望去,看见纪伏向自己行礼,瞪了眼身后的人,斥道:「怎么回事?」

「属下查过了没人了,怎么……」

权文锦一翻白眼,「没用的蠢货,本太子要你们做何用?」

纪伏从二楼走下来,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花小六退到一旁向他一礼,他挥挥手:「你退下吧,我来与太子说。」

权文锦望着花小六离开的地方,重新审视了一番酒店内部,「侯爷何时成了万客来的主人。」

「多年前盘下来的,方便自己喝酒。」

「既然是侯爷的人,那本太子是带不走,可惜了!」

纪伏嘴角上扬,「殿下何必呢,宫中那么多太医,带个女人进去,皇后娘娘该不高兴了,我替小六先谢过殿下抬爱了。」

「不必,侯爷保重,这喜事将近,本太子也就不叨扰了,告辞!」权文锦起身与纪伏道别,随后带着人离开。

这时,二楼又下来一人,正是二殿下权裴,两人再次商议婚事之后寻找密旨一事,就碰见权文锦前来找茬。

纪伏明白,权文锦是想利用花小六牵制权裴,可惜却不知道花小六的身份,这次计谋有些失误,不过权文锦这人越挫越勇,相信他还会另想办法。

「以侯爷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权裴望着门口的方向,问。

「只能暂时关闭万客来,让小六回万户门。」纪伏蹙眉,权文锦这厮不解决很麻烦,若是让他起疑,对他们的行动没有好处。

「再有两日便是你二人大婚,还是先忙好眼前事,小六,你没事吧?」权裴说着回头查看起花小六的情况。

花小六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纪伏看了眼他俩,先行告辞:「我得先走了,府里的事还需要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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