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赌坊内人声鼎沸,堵客四处窜逃,络腮胡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就要向纪伏二人发难,被人拉走。

人乱成一团,纪伏和云一施展不开,王柯很快便消失在二人眼皮底下。

在勇顺客栈外埋伏的二人只听得客栈内大乱,接着就逃出一人,断定此人与他们要抓的人逃不了关系立刻围追堵截。

二人一前一后将王柯堵在巷子里,王柯看着逼近的二人,拿出短刀与二人厮打起来。

纪伏与云一追出来不见人影,只听得某处惊呼的人声以及逃窜的人影,二人追去。

赶到时,另外两人一失血过度而死,一人身负重伤,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意为王柯逃离的方向。

纪伏懊恼得捶墙,让云一架着受伤之人出城,自己往宁城府衙找去。

“小舅舅,我送您出去!”权霏霏突然唤住出了宫门的尤辛,含笑道。

“霏霏,你今日怎么这般懂事,莫不是有事求我?”尤辛好笑的看着跑到自己跟前的人,调侃道。

权霏霏故作生气的甩开他的臂膀,“舅舅惯会取笑我!不过,我还真有一事,这段时间我与地坛七妹冲突颇多,想着借中元节一事与她谈谈,解开误会,只是我怕我去相邀她不能同意,小舅舅能不能帮我跟她说说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献殷勤,不过你能这般通达,你母亲必定会欣慰,好,交给我吧!”尤辛欣慰的拍拍她,让她回去。

“你说谁来了?”离贵妃刚摆好了帕子,就听得小荷回来禀报,手上动作一滞。

“尤辛尤大人,说是有事见公主!”小荷将话又重复了一遍,希望离贵妃能想个完全之策。

“跟他说了公主感染风寒一事吗?”

“说了,说了,奴婢都说了,可尤大人非说既然受了风寒就更应该进来看望公主了。”

“你来守着小七,本宫去与他说。”离贵妃丢了帕子起身出去。

此刻尤辛正在萧晨宫外等,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宫门内,这次抬手就看见一身碧色褂子的夫人款步向他走来。

他立刻俯首,抱拳与头顶平齐:“臣见过贵妃娘娘!”

“本宫与你姐姐同位贵妃,这礼就免了!”

“谢娘娘,不知娘娘为何在此,可是公主风寒眼中,需要请太医瞧瞧嘛?”尤辛起身望向宫门,询问权宜的情况。

“已经让人瞧过了,并无大碍,只是这风天还须得静养,实在不便见客!”离贵妃居高临下,一边回绝了尤辛想要进宫探望的想法。

“娘娘,臣也只是担心公主身体,既然娘娘不便告诉臣公主的状况,那敢问娘娘公主看的是哪位太医为公主瞧的,臣自己去太医院问!”尤辛丝毫不退步,言语里都是质问离贵妃的。

“怎么?你怕本宫虐待公主,不与她看太医,还隐瞒病情?”离贵妃冷笑一声,望着台阶下的人不怒自威。

“臣不敢!”尤辛再次俯首。

“冬儿,将太医开过的方子交给尤大人瞧一瞧,免得我们好心办坏事!”

话落,一旁的侍女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跨下几个台阶交给尤辛。

尤辛接过,扫了几眼,这字迹的确是徐太医的笔迹,而药方也确实都是治愈风寒的良药。

尤辛自知理亏,立刻抱拳赔罪:“娘娘恕罪,是臣失言了!”

“罢了,念在尤大人是关心公主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不过,这门还是不能让又大人进去,公主穿的单薄实在不宜见外男,尤大人能理解吧?况且,公主金尊玉贵即便是没有风寒也不是什么人想见便能见到的,尤大人您说对吗?”

离贵妃睨着尤辛,言语里带着警告与梳理,这公主身份尊贵,你三番两次接近已是大忌,我只提醒你一次!

“娘娘说的是,那劳烦娘娘帮臣转告公主,后日的中元节希望公主能一同前去!”尤辛并未发怒,顺着她的话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知道了,不过公主能不能去还得看恢复的如何,尤大人请回吧!”

离贵妃一甩袖子,潇洒离去,没再给尤辛一个眼神。

尤辛挫败的离开萧晨宫门口前,走了不多久权霏霏就又跳了出来,有些懊恼的看着他“还以为七妹会认同小舅舅,会答应这事,没想到……小舅舅,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话说一半又立刻摇头否绝,尤辛睨了她一眼,“都是宁容多管闲事,我就不信一个风寒还能病的起不了身。”他哼了一声,气冲冲的离开。

“大人,大人,有人闯进衙门来了!”小厮慌慌张张的冲进衙门,此时的先县令大人正抱着满满一箱的珠宝把玩,听见小厮的声音立刻将箱子盖起来上好锁踢到了桌子下。

“喊,喊什么啊!谁闯进来了!”他站起身厉喝一声,识图怔住来人。

小厮还没来得及开口,府衙的地下就多滚进来一人,接着白衣男子提溜着一人进来,手中还拿着把长剑。

那小厮见状赶紧躲到他身后,被他踢了一脚,指着来人,“你,你是何人?敢擅,擅闯衙门,来人,给,给我拿…拿下!”

他说句一向结巴,一紧张结巴的就更厉害。

身旁的侍卫刚想上前,白衣男子掏出怀中令牌,“我乃大都朔风候纪伏,你是宁城县令刘伟?”

“朔,朔风候!”刘伟显然不信,信步走到他跟前细细查看,接着就是扑通的跪地声。

“候,侯爷,都是小,小的眼珠,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不记,不记小人过!”刘伟断断续续的求饶。

纪伏瞥着他,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本候来此是为抓捕逃犯,你立刻封锁城门,若是晚了让人逃出去你便自己进京与陛下相说吧!”

“哎,快,快快,立刻让人封锁城门!”结巴县令踢了一脚旁边人吩咐着。

那小厮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往门外去,“敢,敢问侯爷,您要抓的逃犯是谁啊!”

纪伏收了刀,走至桌前坐下,刘伟也从面对门口变成了面向桌前跪着,纪伏睨着他,嗤笑道:“宁城最大的赌坊坊主王柯,你这个县令不会不认识吧?”

纪伏抬脚往后考去却踢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解开桌布正是刚才县令把玩的檀木箱子,他一挑眉将刀置于桌上,伸手去抱那箱子,异外的沉。

“哐嘡!”一声,箱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刘伟面如死灰的看着箱子。

“钥匙呢?”纪伏沉声问道。

刘伟颤巍巍得从袖子掏出钥匙举过头顶,纪伏拿起开了箱子,如他所料。

“哼,你这东西怕是比你一个月的俸禄只多不少,还有何处藏匿了钱银,都是从何处得来的?王柯的赌坊一年给你进账多少,让你将宁城管理的如此荒唐无度!”

“臣冤枉啊,侯爷,臣绝无贪墨,这确实都是王柯给我的,但是臣发誓,臣一点都没敢用!”刘伟匍匐在地上,声声都将自己与贪官的名声拉开。

纪伏直接将箱子推到地上,满屋子散落着金银,他丝毫不信刘伟的话,“本候再问你一句,还有多少银钱藏匿于何处,你若是不肯老实交代,那本候自己搜出来便是罪加一等!”

刘伟知道自己瞒不过纪伏,只能带他去到后院。

一旁早逃出来的小厮,在离衙门两条街的地方拦住了要去府衙的王柯。

“怎么了?”

“朝廷的人已经进了衙门,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出门躲一阵吧!”小厮把衙门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王柯点头提醒小厮注意安全二人便再路口分开。

纪伏跟着刘伟来到后院,刘伟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钥匙,不止是紧张还是吓得钥匙都拿不稳险些掉在地上。

走至一扇门前,将钥匙放进插孔,“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刘伟推开门推到一旁,纪伏睨了他一眼往上前走去。

刘伟看准时机掏出匕首向纪伏刺去,纪伏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拉住刘伟的手臂用力一击将刘伟手中的匕首击落。

在将刘伟一推,人便倒地,纪伏直接拿出绳子将他捆了起来,“冥顽不灵,看来你是执意找死了!”

“你放开我,纪伏!你以为你干净多少,你们宫里的人只顾自己逍遥快活,那管过其他人的死活,要不是我宁城早就变成一座死城了!”刘伟依旧叫嚣着,纪伏也没惯着他,直接再他背后一脚。

“死到临头了还在为自己找开脱!”

纪伏的声音恐怖如斯,不带丝毫感情,手上的动作也是极其干净利落。

“不想交代我想要的东西,以后都不用说话了!”

“主子!”云一的声音传来,他带着几人迅速将刘伟拉起来。

“割了他的舌头喂狗,再让人拿着令牌封锁城门!”

纪伏毫无表情的将刘伟的下场说了出来,引得刘伟不满挣扎着就要冲上来。

“我知道我知道有办法能将王柯引来!”

“主子!”云一回过头询问纪伏。

“不需要了,你已经错过最佳时机,本候现在不想知道了!”刘伟以为自己只要说出王柯纪伏便一定会放他,谁知道纪伏压根不买他的账。

“再说了,你空口无凭,如何让我信服!”纪伏捡起地上的匕首把玩着。

“王柯的老母在南市的一间茶房内,此人极其孝顺他的老母,若是以他老母要挟,他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你不信,隔壁房间画像后面有密室,里面有全部王柯给我的金银,你带人去搜吧!”刘伟咬牙将自己藏匿金银的地方告诉了纪伏。

纪伏一使眼色,云一便带人去搜查,不一会便搬出来了几大箱金银珠宝,其数目令人震愕。

“带下去,砍了!”纪伏眼都不眨一下,直接下令将刘伟砍了。

云一领命,一挥手便有人架走刘伟,“纪伏,你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刘伟没有想到自己交代了全部竟然还是没能逃过一死,破口大骂起来。

“主子,属下已拍人去接王柯的母亲了,另外,我们在来时府衙外还抓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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