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

权宜醒来时,榻边早没了人影,她起身唤了小荷,简单收拾过后去了正殿,也没见纪伏的人影。

「侯爷呢?」权宜看向小荷。

「侯爷说计划开始了,朝中对您的身世不会善罢甘休,躲过了一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侯爷去万户门与各位将领商议细节去了。」

权宜眉头一皱,纪伏的计划太过冒险,可他说的也没不是全无道理,权文锦姐弟就不可能放过她,尤辛生死未明,趁如今朝中稍有松懈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我知道了,坐下一起吃饭吧!」

「陛下,该喝药了!陛下。」苏公公将药碗放在桌上,唤了几声权铎才拉回他待思绪。

皇帝抬头看了眼药,自己近来身体一直不好,一直靠药维持,不仅有些感叹人老了果然稍微劳累一些就病倒了。

接过苏公公手里的药碗,端到嘴边大口喝着,苏公公便收拾起桌上的书折,皇帝招手取走他手里一本摊开的奏折,示意自己还没看完。

「陛下,太子也能帮您处理一些政务,您最近喝药越发频繁,太医也让您多休息……」苏公公有些心疼的开口劝道。

皇帝放在药碗,轻笑一声冲他摇摇头,「太子刚立不久,许多朝事琢磨不透,朕状态好点的时候多处理一些是一点吧!」

苏公公知道他的忧虑,只是点头,但眉间的担忧依旧消散不去。

「对了,朕看七公主和纪伏还在因为盛儿一事闹矛盾,可有此事?」皇帝拿着折子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转头问他。

苏公公眸子一转,思绪一番,回道「老奴也是听说,公主跟驸马闹着别扭,说是没拜堂,没行礼不算成亲想要回宫来,都被侯爷给拦下来,让人看着七公主,不准她私自行动。」

皇帝点点头,合了折子:「你去找来纪伏,就说朕有话与他说!」

纪伏收了召令,跟着苏公公一道回宫,皇帝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他二人,「别站着了,坐吧!知道朕今日为何找你来吗?」

「臣不知,求陛下明示!」

「一日夫妻白日恩,权宜这丫头打小受了不少罪,有点脾气你多担待,再说这夫妻哪有不吵架,不斗嘴的,你是男人大度一点,日子才会过的好点,知道吗?」皇帝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纪伏这才明白皇帝是在为他和权宜调和,立刻站起身。

「是,是臣没能及时救出小殿下,权宜与我恼也属正常!」

「那件事错不在你,不必忧心,权宜那边朕也会劝解她,若是她无理取闹也是不能的。」

皇帝勾唇浅笑,转身向他挥手:「得了,回去忙你的……咳咳!」皇帝脸色一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伴随着一大滩血水。

皇帝低头一看,眼前一黑人便倒地不起,纪伏眸子一转,上前几步扶住他,「陛下!来人啊!」

苏公公进来时就见纪伏扶着吐了一身血的皇帝,顿时慌了大声冲外喊:「来人,快传太医!」

慌乱过后,整个皇宫陷入静寂,宫里上上下下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眉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为皇帝诊治。

血水一盆盆的端了出去,皇后哭得有些喘不上气,还是权文殊扶着她才能勉强站着,权裴站在门外沉思,权文锦大发雷霆,苏公公的衣领:「说,究竟是你们中哪一个要谋害父皇,信不信本太子现在就栽了你们!」

「殿下,老奴也不知道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老奴出了门以后就这样了?」苏公公声音带着颤意,有些慌乱的回忆起今天的情景。

「你是说你出去过?」权文锦眉头一皱,厉喝一声!

「对,当时陛下只

留了自己和侯爷……」苏公公越说越小声,权文锦的目光转向纪伏。

纪伏在自己身上揩掉血水,站起身躬身一礼,「回太子的话,当时确实只有陛下和臣在大殿!」

「那就是说,你是父皇吐血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权文锦微眯起眸子,透着狠厉和算计。

「是!」纪伏不可置否的回道。

权文锦冷笑一声,点点头,放开苏公公冲门外喊道:「来人,将逆贼纪伏拿下!」

「权文锦,你想做什么?」权裴开口喝道,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父皇吐血原因尚未查明,你如此武断不怕寒了人心?」

「查,查什么?还有什么可查的,必是这逆贼记恨父皇验证权宜身世,为太报仇而来!对了,那丫头的身世,来人,派人围剿侯府,势必将权宜拿下负罪!」

权文锦情绪激动,丝毫不听权裴说什么,权裴挡在纪伏面前厉喝道:「我看谁敢!」

「二皇兄,你别忘了我才是太子,父皇钦封的储君,二殿下被人迷惑心智,为防扰乱超纲一并压去大牢!

一声令下,门外涌进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将二人架起带走,权文锦脸上浮现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快意。

权宜刚用完早膳,白曼清便带着一小队人闯了进来,慌慌张张的拉着权宜,「公主不好了,陛下召见主子时,突然吐血,三殿下问责主子是刺客,下令要问罪整个侯府,公主快和我走吧!一会人来了就来不及了!」

「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权宜刚要问怎么回事,门外又闯进一队,人来,为首的戴着面具,在院里站定摘下面具,尤辛嚣张肆意的看着她。

「好久不见啊,七公主!」

权宜眸子一怔,权盛死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来,她好像又回到了绝望的那天,眼里瞬间蓄满泪水。

「尤辛,看来陛下吐血与你逃不了干系了!」白曼清堵在权宜面前,拿着刀与来人对峙着。

「你不算笨啊,沈旭之家的!」尤辛哈哈大笑着调侃起,旁边人搬来贵妃椅,他大摇大摆的坐上去。

「权宜,纪伏已经被押进大牢,你不去瞧瞧吗?看看你的皇兄会如何对他,哦!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滴血验亲没拆穿你的身份,但是我笃定你就是当年那个遗腹子!」

他说的起劲,权宜表面不动神色,胳膊却缓缓抬起,抚开袖子用弩箭对着尤辛的脑袋。

「权宜,怎么不打算说几句?」尤辛突然提高声音,吓的在场人一惊,权宜拉开白曼清,直接发射袖弩,那箭直穿尤辛脑袋而去,他侧头躲过,还没来得及喜悦,另一支箭紧随而来,直接穿透他的左眼。

尤辛瞬间禁声,周围环境突然安静下来,尤辛带来的那群人突然群龙无首,有几个胆小的直接送了手中的弓向权宜他们而来。

「保护公主,留下几人殿后,其余人随我从后门离开!」白曼清拉着权宜冲进屋里,后面追来的人关上门,白曼清打开密道的门,推着权宜进去。

外面两方因为失手动起手来,因为首领尤辛死了,那帮人显然有些局促,很快便落了下风,被万户门的人抓住。

「纪伏呢,刑部大牢,带人去救!」权宜拉住白曼清,神色慌张,拉着白曼清的手颤抖不已。

「主子不让您去,而且您现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城外二十里我们的部队已集结,现在就是等您回去主持大局!」白曼清伸手揩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权宜眸子突然清凉起来,人也冷静了不少。

「真的!」权宜出事询问。

白曼清笃定的点点头,密道内本就狭隘,两人在此僵持,后面人

也就被挡了路,但没有人催促,权宜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走吧!」

牢房外,一阵阵鞭子抽打的声音伴随着纪伏的闷哼,身上被人抽打血迹浸湿了胸前一大片,额头渗出不少冷汗,狱卒欲要再打,权文锦抬手止住!

「啧啧啧,看看,看看,一向威风凛凛的朔风侯此刻竟然这般落魄,正

真是叫人唏嘘。」权文锦啧啧几声,言语讽刺着。

纪伏有些乏累,身上一阵阵钻肉的疼意,听着权文锦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是啊,怎么也没想到殿下在这等着我呢!」

「哼,你屡次三番羞辱我皇姐,害得我舅舅身亡,着一笔笔孤都给你记着呢,你别急,等我找到权宜就让你夫妻二人共赴黄泉,孤可比你仁慈多了!」

「哼,你舅舅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无勇无谋的懦夫,多次违反军纪,我杀他可在律法之内!」纪伏冷笑一声,字字句句都在讽刺着权文锦。

权文锦愤怒起身,拿起火钳子,怒骂倒:「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殿下,太子殿下!」

牢房外突然冲进来带刀侍卫,神色慌张,权文锦不耐烦的瞪着来人,「何事慌张!」

「殿下,尤辛死了,我们派去的人都死在了万户门的精兵里,还有人被抓了,七公主和侯府余孽全数逃走。」

「你上什么?」权文锦怒道,丢了火钳子冲到纪伏身边,揪着他的衣领吼道:「权宜在哪,说!」

「呸!」纪伏啐了一口,权文锦彻底被激怒,捞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而去,几圈下去,纪伏吐了不少血,连都被血水糊满,权文锦伏在他而耳前威胁道:「你不说我也能找到,找到我就砍下她的脑袋拿来见你!」

「将他送回牢里,好生看管,其余人跟孤追踪反贼权宜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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