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权宜轻嗤一声,无奈道:「大哥,我若是知道得罪了谁,那还用问您,您知道雇您帮我的人是为了什么吗?」

男人摇摇头,「我们拿钱办事,什么也不知道,这个雇主什么身份,目的是什么不会告诉我们的。」

「老大,人来了!」权宜欲再问,门外响起敲门声,看来是那个男人折返而来。

男人有些慌张,糕点也忘了没拿出去,「我先走了啊,公主!」

权文锦遣散众人继续去查,自己去了皇后寝宫,路上便听得沈旭之被押进刑部大牢,便觉得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你是说,有人告诉你权宜有可能是你那四皇叔的遗腹子?」皇后镇定神色问道。

权文锦点点头,「千真万确,本来儿臣还有所怀疑,直到来时的路听闻沈旭之被押进刑部大牢,这才不得不信。沈绪之就是帮着权宜去查此事,权宜可能不知道,只是单纯想要救这个遗腹子。」

皇后眸子一敛,「权宜现在被人掳走,怕是查不了她的身份,倒是密旨,如今陛下焦头烂额,自然也顾及不到这些,你负责搜查倒是可以借此好好查密旨一事。」

「不错,儿臣也是这样想的,特意回来告诉您一声,父皇那边您得帮儿臣看着。」

「我儿放心去做你的。」

母子相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似乎对这场博弈势在必得。

权宜把东西丢给权盛,让他去换衣服,自己拿了洋葱掰开一朵摸起刀身来,虽然也不知道取腐的效果好不好,但眼瞎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

用完大半颗洋葱,刀身果然透亮了不少,腐气消的差不多她拿在手里感受了一番力度,在碗底磨过比刚才快多了。她勾勾嘴角将匕首重新包回去然后塞进怀里。

权盛换了身衣服,不知从拿找到粗布灰衣,好像常年在外给人做工的工匠穿的衣服。

「再吃点东西吧,到晚上还早,一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保持体力。」权宜拿着衣服嘱完闪身到一旁去换衣服。

权文锦派了自己的暗卫出宫盯着万户门的人,自己找到带领的队伍,折返回萧晨宫,那群工人正在卖力的干活,却不想禁军再次袭来。

「不是刚查过吗,怎么又来?」其中一大汉忍不住出声吐槽,声音虽小却依旧被人捕捉到。

提剑的侍卫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呵斥一声:「大胆,竟然敢对太子殿下这般无礼!」

那大汉那见过这阵仗,立刻举起双手,大声求饶,权文锦拍拍侍卫的肩膀,示意让他放人,这才让大汉松了口气。

「你方才说有人查过了,是谁啊?」权文锦嘴角带笑,可这笑却不达眼底,倒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回太子殿下的话,午膳之时,赵梓将军便已拍人来过,臣方才说错了话,求殿下饶命!」大汉战战兢兢的抱拳,话都有些不利索。

「赵梓?」权文锦眸子微眯,挥挥手,「此处无异常,带人继续搜查,梁将军随我来。诸位继续吧!」

「殿下!」方才拿剑威胁大汉的侍卫跟着权文锦出了门,见四周无人这才抱拳行礼。

「你派人去盯着赵梓和权裴,他二人一有动静立刻向孤禀报。」

「明白!」

梁将军离开后,权文锦在自己寝宫召来自己的暗卫,带上一小队人在自己的密道里出了宫,前往城外皇庙潜伏。

暮色,天空黑沉,乌云遮住了月亮,今晚气氛异常低沉。

纪伏一身黑衣,带着斗篷的帽子,帽檐极地看不清斗篷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脸庞,御书房外驻扎兵多,他从屋顶飞身而过绕珠至御书房后面,丢出几颗石子。

那门口的守卫望着发出声音的方

向,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受握在到剑柄之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身后那人也全神贯注的看着,纪伏绕到他身后的窗户,翻身进去也不见他反应过来。

黑咚咚的墙角突然窜出一只夜猫,前去查看的侍卫这才松了口气,抬脚要踢猫去,身后的侍卫喊住他:「行了,没事就回来吧!一只猫你跟它计较什么?」

「本来大半夜当值就烦,这小东西还来找我的晦气。」那侍卫骂骂咧咧的相同伴走去。

御书房内没有人,只燃着几支灶台,纪伏拉下帽子,抬眼望向正前方那块牌匾,几个踏步飞身上了牌匾旁边的木梁上,纪伏定眼一瞧,牌匾之后果然有异常,是一支黑色的木箱子。

他扫了眼周围,侧过身子往牌匾处移动过去,木梁尽头距牌匾好有一点距离,纪伏一个大跳,调至牌匾后,拿了箱子准备离开。

脚下突然一滑,导致他重心不稳差点掉下牌匾身后的木梁,他手快腾出一只手抓住木梁,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带着人闯进来。

几人散开查寻一番无果,「我就说这半夜你出现幻听了吧?哪来的声音。」几人便往门外走,一边说话。

趁他们关门那一刻,纪伏放手,飞下房梁,御书房后的侍卫还没回来,他翻身出了窗子,几个起跳在黑夜中消失。

「陛下,臣觉得贼人或许已不在宫内,城内早已封锁,禁军也在搜查,臣请求一同出宫找寻贼人。」赵梓来至皇帝寝殿,在殿前站定躬身一礼。

「宫里半点异常也没有?」皇帝扶着自己的手腕,神色低沉。

赵梓摇摇头,皇帝一敛眸子:「你是怀疑朕的禁军出了问题?」

「臣不知道,但这贼人必定不在宫内!」

「百鸳宫搜过了吗,除了玉佩和***十年也没有,苏公公你去找太子和二殿下过来,我们一同商议一番此事!」

不一会,权裴便跟着苏公公进来,没见权文锦的影子,皇帝不免困惑:「太子呢?」

「陛下,皇后那边说头痛病突然发作,太子殿下留下照顾皇后娘娘了。」苏公公弯腰,恭敬的解释道。

「也罢,你我三人商议也不碍事,裴儿,你今日也搜寻一天,可有何线索?」皇帝转头望向权裴发问。

「父皇,宫里搜过了,这种防卫贼人在宫里便是自寻思路,儿臣想必定是贼人趁我们还没发现时,已偷偷转出宫了。」

「好,宫里暂停搜查,明日起你二人一同去城内盘查,务必仔细些。」

「是!」找,权二人一起侧目,相视一眼后又转开视线。

二人离开后,皇帝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神游,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时间已过去两天,纪伏那边没有任何行动,五日之后,他们真能找到密旨吗?不论如何,密旨的事绝不能暴露,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姐弟二人正吃着糕点,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权宜赶紧护住权盛,奈何来人异常粗鲁,将她二人拉开。

身后两人架着权宜,她将要反抗时眼睛和嘴就被人用用堵住,眼前袭来的黑让权宜莫名担心起来,出了宫带去哪?出了宫想逃更困难了。

权盛因为反抗太大,被人从肚子上一圈,疼得他直呼疼,权宜感受到奋力针扎着。

「够了,打他做什么?」

一道男声突然打断旁边人的粗鲁,抬眸看了眼权宜,不知是何思绪。

权宜却是突然安静,这声音有些耳熟,应该是雇那个大哥的人,她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猜到了一人,尤辛!

眼前人虽然故意压着嗓子,试图改变自己的声音,但音色这东西无论怎么变都有自己独特的一

面,尤辛抓她是为报仇?

那也应该是杀了她,这般大费周章显然还有别的目的在里面,拿她威胁纪伏也没什么用,纪伏若是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纪伏,只会更加反抗报复尤辛。

尤辛上世的目的也是扶持权盛成为傀儡皇帝,而自己把持朝堂,做真正的皇帝。纪伏不在意那些东西,对他构不成威胁。原因就出现在她这里,她身上有威胁尤辛的东西。

「快走!」太正在状况外神游,身后人突然推搡她一把,厉呵一声。

有人拉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出了这间冷宫,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下,尤辛似乎跟什么人交谈了一番,交谈过后又是一路直走,再拐弯。

直到一声开门的声音,权宜猜测这是到地方了,仔细回想一番来时路,那冷宫她若是猜的不错,之前是福宁宫。

福宁宫出门直走,进一道宫门再直走,左拐就到的位置似乎是清静殿,清净殿是皇帝为自己造得垂钓之宫殿,皇帝平日公务繁忙,又出不得宫,于是在此为自己劈了一间修身养性的宫殿。

这地方除了皇帝很少人来,所以是皇帝和尤辛联手了,皇帝忌惮纪伏不是一天两天,但这番举动是否过于急躁,想利用自己杀纪伏?

尤辛走至书柜旁,伸手将一只貔貅摆件取下,书柜旁边空荡的墙动起来,往右边退去。

他一伸手,身后人将权宜二人推进密道。尤辛退进密道,与他接头的人将貔貅放了回去,密道再次关闭。

一进密道,狭隘有限的空间只能一人行走,权盛跟在权宜身后,在密道里她有些慌神,什么也感受不到。内心依旧困惑,纪伏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纪伏拿着东西回了侯府,一路上都避开人多以及禁军巡视的地方。白曼清等人已在侯府等着。见他来,立刻上前。

「你们怎么来了,沈旭之如何了?」

「刑部被人看的紧,不让人进去探视,不过有一点可疑,尤辛似乎不在刑部,问了我们的人说从昨天起就没见过他。」白曼清一顿,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递给纪伏:

「对了,这是沈旭之交给我们的人,上面也提醒我们注意尤辛!」

纪伏将怀里的黑箱子递给白曼清,摊开字条一看,眸子便皱的更深了。

「让人去国公府了吗?」

「云然去了,属下留下来告诉您一声。」白曼清抱起眼前的箱子,「主子,这是密旨?没有锁但是打不开。」

纪伏眉头一沉,从怀里逃出权宜掉下的玉佩,抵在那弯月状的地方,「咔哒」一声,箱子便开了。

「主子,您怎么知道?」

「看见这箱子外面的形状猜到了,本来就以为是块普通玉佩,没想到先皇早把答案给了我们。」纪伏感叹间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两份圣旨。

「两份?」纪伏拿起其中一份查看起来,虽是先皇手笔,却不见玉玺之印,白曼清立刻将另一份递上。

有玉玺印,也是先皇的字迹,他老人家以防万一做了两份密旨,用于迷惑心怀不轨之人,倒是替纪伏省去做假圣旨的时间。

「先皇真是英明,他早就猜到陛下有异心,所以提早做了准备。」白曼清也对这位传闻中的先皇敬佩不已,朝中一直有先皇英明神武,却不知为何突然立了当今陛下,属实让人难以揣测。

现在看来,都是当今陛下做的手脚。

「主子,现下该如何。」

纪伏眸子却是突然清明起来,勾勾唇角,「自然是提前交易了!」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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