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免伤和气!”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心地却善良:“丁师兄,不如就答应了刘贤弟吧。
他既然不再跟魔教中人结交,又远离中原,等于世上没了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杀业?”
天门道人也点头道:“这样也好,岳贤弟,你以为如何?”
岳不群道:“刘贤弟言出如山,他既这般说,大家都是信得过的。
来来来,刘贤弟,丁师兄,岳某给你们斟一杯和头酒,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喝了这杯酒,等明儿一早,刘贤弟你就带着家人子弟离开衡山城吧!”
“且慢!”丁勉大义凛然道:“定逸师姐,天门师兄和岳师兄一番好意,丁某却不能领受。
勾结魔教乃是重罪,若就这样轻拿轻放,日后必定有人效仿,届时我五岳剑派声威何存?又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正道?”
他冷眼逼视刘正风,厉喝道:“刘正风伱仗着华山派给你撑腰,想在这里讨价还价,我告诉你这是做梦。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曲洋,要么就让你妻儿老小给你陪葬,以儆效尤。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应杀曲洋?”
刘正风满脸悲愤,对岳不群三人道:“三位,非是刘正风执迷不悟,实在是他嵩山派欺人太甚。”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好!”陆柏喝道:“嵩山派弟子何在?”
“弟子在!”
在座的群雄中又站出三四十人来,身上穿得却不是嵩山派的黄衫,这些人各种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准备伺机发难。
丁勉随即展开手中令旗,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左盟主有言吩咐,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人二话不说,大踏步走到了左首,再不向刘正风瞧上一眼,泰山门下众弟子都跟了过去。
他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
定逸师太望着刘正风,问道:“从今而后我叫你刘贤弟,还是刘正风?”
刘正风脸露苦笑,道:“刘正风命在顷刻,师太以后也不会再叫我了。”
“阿弥陀佛!魔深孽重,罪过,罪过。”定逸师太双手合十,走到了天门道长身侧,座下弟子也都跟了过去。
场中只余下岳不群和燕不归并肩而立,岿然不动。
费彬双眼微眯,问道:“岳师兄,燕师弟,你们华山派是要抗令不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