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娟呐,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吗?”

孙月荷拉着齐娟的手不放,满面笑容的问道。

亲切中,多少带着些讨好。

没法子,张蓝给孙月荷打过不少电话,都说齐娟一家对张青帮助很大。

周艳艳也给张蓝说过,齐娟妈妈带她去见了通天大人物,可以保张青平安的那种。

孙月荷不羡慕别人富贵,不羡慕别人财势,可对于能帮到自己儿子的人,她愿意低头,哪怕是做婆婆的。

齐娟从之前的懵圈,到这会儿差不多回过味儿来了,看着孙月荷居然还招呼张国忠给她端茶,实在坐不住了,忙自己去斟了一圈茶,连张国忠、孙月荷的都倒满后,反拉着孙月荷坐下,道:“阿姨,您可千万别这样端着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放古代,就是皇上的女儿天家的公主嫁人了,也是舅姑为大。”

孙月荷一时没反应过来:“舅姑?”

齐娟解释道:“就是公婆……”

“咦嘿嘿!”

不远处坐着研究菜单的两人发出奸笑来,倒让齐娟一下面色羞的通红。

孙月荷大怒,几步上前一人赏了两下,打的周艳艳和张蓝吱哇乱叫。

不过对上张茜、周末、岳山、岳水等人又客气的很。

回来后,齐娟已经恢复了过来,落落大方笑道:“阿姨,您是长辈,轻松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您处处哄着,多不自在。”

张国忠在一旁也笑道:“我先前就劝你姨,说这样你也不自在,她不听,非说你身上天生贵气。”

齐娟哈哈笑道:“都新中国了,哪还有贵气。阿姨,幸亏张青没在,不然您当着他的面这样对我,张青非得和我急不可。”

孙月荷保证:“那不会!他不敢,他敢跟你急,我和他爸爸一起收拾他!你放心,我们一家都向着你!张青他姥爷、姥姥还有大妗子、二妗子他们听说你要来西疆,还专门给我打了钱,让我带你去买衣裳。明天啊,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买好的!”

齐娟有些笑不出了,道:“阿姨,这次来,就是看看您和叔叔……”

孙月荷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弄那些让人下不来台的。结婚还早,怎么地也得等你们毕了业。家里那边还专门开了个会,就让你痛痛快快的玩儿。”

张蓝悄咪咪走过来,嘿嘿笑道:“娟子姐姐还给你们都准备礼物了呢。”

齐娟解释道:“就在港岛随便买了些,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欢甚么,还是张蓝出的主意。”

周艳艳也过来了,嘻嘻笑道:“姨,蓝蓝给娟子说,你最喜欢金子,大金镯子大金链子……”

话没说完孙月荷就变了脸,随手抄起一旁的一个沙发垫子就往张蓝身上招呼。

张蓝吱哇乱叫跳开,叫道:“妈,你打我干啥?”

孙月荷生气道:“哪有让女方先给我们买金买银的,让齐娟妈妈知道了像什么话……”越说越气,就要下狠手。

齐娟忙拦住,瞪了眼点火的周艳艳后,笑道:“阿姨,我没买!我问了张青,他说不建议买,等日后再说,我就没买。”

张蓝跳脚:“看,冤枉我了吧?都是周艳艳这个阴险小人,红颜祸水!”

周艳艳心虚,叫道:“我哪有?”

孙月荷拿沙发罩巾往她屁股上抽了两下,道:“多大了,都成大明星了,还没个正形!”

周艳艳嘟了嘟嘴,不过随后展颜笑开,她喜欢家的味道。

齐娟怎会看不明白她,伸手摸了摸周艳艳的头发。

这一幕孙月荷看在眼里,也不知怎地,心里更虚了……

……

天山大饭店,会客室。

原本就算是一般的投资商,大老板都不会陪着吃一顿饭。

西疆的大老板,是最顶层的二十五人之一,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但乔北严和钟曲都是在最高层都很受重视的人,一个没有许多利益,却每年不断的给内地捐赠巨额教育、医疗基金,连续十多年,其心感人,其行动人。

一个一生写了十五部,凡有华人处,几乎无人不读钟曲。

两人齐来,自然引得重视。

饭局罢,还希望两人都能留下墨宝。

钟曲是文学大师,自然不虚,提笔留下两行字:

路虽远,行则将至。

事虽难,做则可成。

也算是呼应了之前饭局上的话题。

乔北严则微笑道:“我年纪太大,提不动笔喽。青仔,你来替我写。”

张青倒没谦逊,此次乔北严北上行程,是他一手促成的,因而自觉有照顾好老人的义务,上前走到案边,问道:“六叔,写什么?”

乔北严笑道:“我不是钟生,无有急才。也不知写什么……不如就写你自己吧。”

钟曲颔首笑道:“青仔之才,要高于我的。”

张青无奈:“钟生,您是华人世界公认的武侠大师,我还是后辈,岂敢相提并论?”

钟曲笑道:“才高岂以年岁论?青仔啊,我信你。”

张青想了想后,提起毛笔落笔道:

地寒栽松柏,家贫子读书。

“好!”

击掌喝彩者,不知凡几。

字好,意更好!

乔北严看了几遍后,再看张青,眼中除了欣赏外,更有自豪。

张青,是从他捐赠的学校里读出来的。

如果没有他,或许这块良才美玉,不会在这个世上绽放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眼下,还只是开始。

钟曲则对张青的这幅字爱不释手,拿起来端详起来。

李芳洁看出他的意思,笑道:“钟生,你喜欢回头让青仔再写给你嘛。我看凌老也很喜欢这幅字……”

钟曲闻言,终于忍下喜爱,有些不舍的放了下来,还是有些遗憾道:“书法也讲究精、气、神合一。今天青仔的心情好,写下了这幅字,是独一无二的。以后,恐怕也未必能写的出了。”

乔北严笑道:“他还小,以后多的是机会。”

凌老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家里孙子正在读书,回去让他仔细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读书!”

饭局散场临别时,大老板凌老吩咐身边秘书,送上了一张名片,并对张青道:“家乡并不富裕,还很落后。但是,对教育的支持,我们一定跟上。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褚秘书。”

大老板都给了,其他人也纷纷找理由给出了名片。

……

“六叔,这就是人脉吗?”

相关部门派了安全保卫人员,开车送乔北严一行人前往天山宾馆的路上,张青看着手中厚厚一叠名片,问乔北严道。

乔北严笑了笑,道:“当然算,而且,还是中级的。”

“中级的?人脉还分等级……”

张青请教道:“六叔,那什么是初级的,高级的又是什么样的?”

乔北严轻声道:“初级的嘛,自然是要有共同利益,说白话点,你对别人有用,人家才会撑你。每撑你一次,都要有回报。不需要立刻还回去,但一定要记在心上,不能少。这种人脉,其实已经不错了,一般人找不到门路,想送礼都送不出。

至于高级人脉,就是在中级之上,再上一层。”

张青道:“我大概能明白一些,就比如六叔和钟生,哪怕根本不认识那些官员,但他们依旧尊敬您二位。你们如果提出一些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应该都不会被拒绝。”

乔北严笑道:“这是为乜呢?”

张青想了想,不太确定道:“最好的人脉,其实是自己?”

乔北严哈哈大笑起来,笑罢,看着张青道:“青仔,你真的好有悟性,好多年,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的后辈。”

钟曲在一旁微笑道:“弱者寻找人脉,蝇营狗苟者钻营人脉,强者自成大树。遇事,千万不要想着去寻找捷径。一旦习惯了特权,认为所谓的人脉比个人能力更重要,就走上了歧途。

要走正道,不走歧途。

什么是正道?譬如青仔你,你的能力是什么?是才华。凭借才华赚取财富,获得地位,这叫正途。凭借文采名望,和正规途径赚到的财富,获得别人的青睐和信任,这也是正途。以才华为主,以人脉为辅,做出一番事业来,这就叫正道。”

张青闻言笑道:“通透了,多谢六叔,多谢钟生。”

钟曲摇头道:“不必谢的。这些道理,我们从未敝帚自珍。人嘛,总难免好为人师。但对其他人说,说一百遍、一千遍,乜用也无啊,还嫌我们厌烦。我的子女……唉。”

李芳洁笑道:“世人多如此啦,钟生何必介怀?青仔毕竟只有一个,我发现他有个优点,就是善于学习,喜欢学习。青仔,你怎么会愿意跟老人学?港岛年轻人可是都骂我们是老古董,被时代淘汰的人。”

张青笑道:“科技会发展,时代会进步,可人生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从少年到中年到老年,有足够经历、阅历和智慧的老人的经验,是最宝贵的人生财富。

我以为,有权,未必能过好一生。有钱,也未必能过好一生的。跟长者、智者请教,是最好的办法。”

乔北严和钟曲闻言,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张青的话,有些戳心了……

他们不就是有权势,有地位,有名利,可是,却没有过好这一生的典型吗……

妻儿子女,都和他们不亲,家不成家……

也是,他们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听不进长者相劝啊,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可惜,悔之晚矣……

……

ps:发现了个问题,有书友对一些赞美的声音觉得尴尬甚至……恶心,可能是我的问题。最近一直在读历史充电,现在买书便宜,所以零零散散买了一堆。

从1840年开始往后读,因为那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始。结果时常读的我心情灰暗,有时甚至一个人破口大骂,有些歇斯底里。

我代入历史有些不同,是常常代入到当时的普通百姓视角,以至于憋屈苦痛的一个人咬牙切齿流泪的时候都有。越是读近代史,越觉得现在的不容易。

写那些赞美不是为了躲避审核,我连订阅和票票都没求过,溜须拍马有个鸡毛用,上面不会给我一分钱。

屏蔽进去的几章至今没放出来,我就不改,改了我觉得腰杆会弯。

只是在大是大非前,我是真心觉得我们民族的伟大和不容易。

看不下去不要紧,因为我好像真的是民族主义者……譬如网上因大毛打二毛而分裂,进而彼此谩骂攻击的人,我好生气,因为我们才是同胞啊,怎么会为了外人对自己同胞骂的那么恶毒?

但好在,重庆的山火,让我看到民族的向心力,感动莫名,心情愉悦!

最后说一下啊,这本看不下去了,不必勉强,还有下本。这本原本也不是以故事性为重,成绩不好活该,怨我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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