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市中医医院,主任办公室,查完房后。

卢彬和秦明两个人,聚在了一起,然后仔细地讨论了手术安排和手术方案后,秦明才把相应的安排,发给了下级医师。

然后对卢彬,语气惆怅地说:主任,您说,这个方渺渺的病例,适合报导出去吗?目前宣传科和医院里,都在问这个问题。

常市中医医院,在知道周成要来医院后,一直都是秉持欢迎的态度的,也是希望,周成能够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把骨科的名气更一步打出去。

目前而言,周成做到了,在科室里常规开展了微创骨折手术,让中医医院的骨科名声,有了很大提升。而那一台截肢后肢体再植的手术,如果能够报导的话,基本上就是全国乃至于全球首例。

截肢术为什么还存在,就是为了保命,在肢体坏死、大出血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必须要截肢先保命。

但是,截肢之后,断肢再植,甚至是异体肢体移植,那也都不是把原来的肢体移植上去啊,之所以要截肢,是因为肢体出现了大面积的坏死。

可,周成却逆转了这样的结果。

就目前而言,单纯通过操作,能够让那样情况的肢体存活下来,不谈论功能,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若是能够完全康复,那更是奇迹中的奇迹,这是非常好的一次宣传机会。即便常市中医医院无法重复,但是借着着一股风,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常市中医医院的存在。

但问题有这么几个,第一,方渺渺身份特殊,目前还没做好方楚军及牧音的工作,方楚军倒是也支持,但是前提条件就是必须要把方渺渺的病治好,或者是看到好转。

这是为了给周成压力,希望周成能够更加尽心尽力。

第二,周成目前似乎对方渺渺的情况,不太上心,之前在的时候,查房也就去了一次,之后多是拒绝,而且,周成在科室里的配合情况,不蛮好。

别说是方楚军的关系了,更高级别的人,叫周成来,周成也不来。

不敢贸然宣传就是,怕再出现这样的病例,周成不愿意再出手,到时候可就贻笑大方了,一个无法重复的手术,是不值得宣扬的。

第三,不管周成如何选择,他们都还必须要对周成客客气气的,不能太过于苛刻。

卢彬是病区主任,秦明是科室里的博士,分管教学、宣传等工作,所以宣传科是和秦明直接联系的,因为要编写文字,肯定是要秦明才能写出其中精采的。卢彬微微皱眉:医院的宣传科在问也好,在催也好,都没用。在没有确切疗效之前,且不说方市长能不能同意。方渺渺的妈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另外,如果我们没办法与周成医师取得随时的联系和自愿之前,这个宣传,一定不能做。

不然肯定出事,名气打出去了,真正病人来了后,却没人能够做到,那病人还不吵吵?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当作是一个特殊病例。

秦明点头,说:主任,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给宣传科和院长表达了类似的意思,但是院长的意思还是,希望我们多做做周医生的工作。

让周医生能够更多地投入到临床配合中来。这是打出去我们骨科的非常好的一个契机。秦明转述着院领导的话。

但这些话,卢彬比秦明可听到得多多了。

杨院长可以上下嘴皮子一动,宣传科的人可以给这样的建议,当作是任务发下来,但是怎么去做工作,谁来做?怎么做起效,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我们骨科,怎么没出成绩?微创骨折手术,这么多病人的好评,门诊量提升了这么多?这不是成绩?

他们嘴巴一动,我们怎么去做,没得做,你也不要去做。

卢彬嘴角冷冽了一阵:有的人,只能看到名声,只能看到政绩,看不到其中的艰辛。到目前为止,就还没有上面下来的指导员,常规参与到急诊手术的先例。

我们医院想成为第一个啊?那谁要再这么说,你就让他去做周成医生的工作。

呸。卢彬烦躁地吐了一口口水。

人,是要讲道理的,如果周成愿意,那自然好啊,卢彬当然配合。可是,人家来,是帮忙你们做业务的,是教学的,不是来打工的,这个定位你没做好,你能怎么人家?

把别人逼得拍拍屁股回去?

秦明没接话,这样的话,他自然也不敢真去给院领导们讲,卢彬或许可以讲,但他暂时还没这个资格。

卢彬还要说话,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赫然是杨院长打来的,卢彬脸色更冷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而且还开了扩音,放在了桌子上。

卢彬啊,我要给你讲个事情嘞,你要把周医生的工作,提上日程嘞。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一个时机,我也听医务科的人汇报了。

周医生的实力和潜力,你们完全没挖掘出来啊。这么好的一次宣传机会,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没影了?

我知道有困难,有困难就去想办法解决啊,大家工作的时候,都有困难。难道就能不去做了吗?

我和其他几个副院长都商议过了,我们会给你最大的权限。周医生在我们医院工作期间,待遇问题,一切都好谈。

卢彬闻言,并不啰嗦:杨院长,周医生就在前天,就拒绝了一个电话的。卢彬必须提醒一下杨院长,不要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我知道,我让你只礼不兵,你肯定是要好好地想办法的啊。有问题,有目标,就会有办法,你们再合计合计。

记得啊,这件事,我需要一个回应,最好是在这个星期内。杨院长一副命令的语气。

卢彬就直接道:杨院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这不可能。这个任务,我完成不了。

你都没去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完成不了呢?卢彬,你怎么回事啊?杨院长的语气稍微有点烦躁。

杨院长,我能力有限,这件事,我不可能去和周医生说。要不,您把我这个主任的位置给摘了吧?你去问问我们骨科的郭主任,或者其他主任。卢彬语气很平静。

他是要在骨科的这座江湖里混的,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卢彬,你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给我撩跷子是吧?

我还就告诉你了,这是你的任务,你必须给我完成好。保质保速。

周医生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看啊,昨天全主任给周医生打电话,他就同意了,你都不问,不努力,你怎么知道你不行呢?杨院长如此说道,但是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卢彬闻言,捂住了额头,说:杨院长,我不会去做的,这件事,只能是由医院的医务科或者医院出面,去和周医生谈。

我只是专科主任,我没有这个权限。卢彬的语气,非常坚决。

卢彬,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个时候,和我讲这些?我也是为你好啊,这个任务,如果你完成了,你就。杨院长开始给卢彬画饼。

杨院长,我也不想着晋升的什么事情,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可以了。

杨院长,周医生可是能够完成顶级手术的人,你让我怎么去跟他说?我拿什么去和他说?就我们医院这平台?

说句不太好听的,周医生的技术能跟上,其他科室的

技术能跟得上吗?卢彬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是个问题,所以才要想办法的嘛,卢彬,这件事,你要记在心上啊。我们又不是要周医生留下来,而是希望他能够多参与一点临床事务,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对吧?

再说了,这对周医生的名气提升啊,也有很大的好处的。说不定,周医生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没有开口呢?杨院长在电话里,继续给卢彬灌输着自己那一套。

没办法啊,这个好机会,如果现在不好好把握,以后再想要这样的机会,那就不可能了,而且,这次的时机,不仅是他想把握住,还有很多人都想把握住。我觉得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事情,周医生是我们科室里的指导员,我没有资格去和他谈,要谈,就只能是郭主任或者是医院出面,我单独没法谈。

杨院长,我话就放在这里了,您要是觉得我能力不够,可以去喊其他人代我的位置,其他的,我做不了。卢彬的态度也非常强硬。

他觉得,自己只要把微创骨折手术,学到手,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对科室里的提升很大,至于一步跨越更大,卢彬怕把自己的蛋给扯掉。

杨院长,我还有手术安排,要做好规划,就先这样啊。卢彬紧接着,主动地挂断了来自杨军的电话。

对面,话都还没完。

马上,杨军再次打来电话,卢彬没接。

但是紧接着,第三通电话,再次打来,卢彬知道自己逃不掉,还是再接了。

卢彬,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了?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你要再想想办法的啊。杨军的语气,立刻变成了和蔼可亲,一副老朋友的模样。

卢彬就说:杨院长,不是我不想想办法,而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你再怎么逼我,也没用,我也没办法,不可能有办法,杨院长,您在这样继续打电话的话,我科室里的工作都不能正常开展了。您要不,再去和医务科的人商量一下,他们代表医院出面,更好说一些。

卢彬信了杨军才有鬼,杨军想要借这个机会,上升一步,但是要卢彬去做打头阵的人,卢彬怎么可能去?

如果没有方楚军或者是那个人的事情,卢彬觉得自己还能试试,但现在,卢彬是绝对不敢应承这件事的,这个事情,闹不好,自己肯定会和周成生嫌隙,这何必呢?

好好地学习技术,他不好吗?

卢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忙你的吧。杨军的语气,充满失望和不耐烦。

终于挂断电话后,卢彬揉了揉太阳穴。

秦明则关心道:卢主任,您没事吧?要不,您先休息会儿?压力到了卢彬这里,秦明也能理解。

不用,我们继续讨论后面的问题,这种事情,很司空见惯,枪打出头鸟。我们常市中医医院,若是开了这样的先河,若是周成答应了,这让其他的指导

员,如何自处?

周医生肯定很为难,我不想让他这么为难,索性拒绝了。卢彬很冷静。秦明啊,你要知道,这本事学到手了,才是第一位的啊。

刚刚我们讲到哪里了?卢彬才把话题重新回位。

说到了明天的常规手术,然后还有一台,就是那个术后肌肉萎缩的,暂时还不知道要不要安排手术.....秦明马上汇报。

周成上周,收进来了两个病人,一台是拇指畸形的,另外一个病人则是术后肌肉萎缩的,拇指畸形的,周成想要做截骨矫形,但是术后肌肉萎缩的,周成也还没想好具体的手术方式。

所以,可能还要等中午,与周成沟通一下。

此刻,中医医院

的院长办公室,杨军也是颇为烦躁的。

卢彬的油盐不进,让他很生气,同样,他其实也能理解卢彬,换做是他,他也不敢去开这个头,但是总要有人去做这样的事情的啊。

不然的话,就如同是金山于面前,却如泡沫幻影。

把世界性的东西,宣传出去,把周成,当作是医院内近期内的资源,这是很重要的两件事,每一件,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搞得好,可以让常市中医医院,名声大噪,若是周成愿意教学的话,说不得以后这样的手术可以成为医院内的常规。

不过,卢彬讲的有一点,是有道理的,那就是,目前没有这样的先例,中医医院要成为这样的先例,的确是很麻烦。

这个周成呢,也是软硬都不吃啊,杨军有点心烦意乱,终于,他犹豫了许久,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中医医院,门诊诊室。

周成迎来的第一个病人,就是很难缠的徐凯然,他进来后,就说:周医生啊,可算是再见到你了,其他人,我都不服,我服你。

徐凯然,正常挂号进来的,也不好赶他。

紫衣则是非常无奈地看了徐凯然一眼后,把头偏到了一边去。

周成的双手相互插着,问:徐凯然,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徐凯然笑笑:周医生,我这是老毛病了,我就是来和你聊聊天的。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听到徐凯然这话,周成的面色一僵。

语气好笑: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后面还有那么多病人呢。别啊,周医生,我好歹挂了你的号,你至少给我平均的聊天时间不?你一天是五十个号,坐诊时间是七个小时,共四百二十分钟,我有八分钟的聊天时间,你可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啊。徐凯然赶紧伸手阻拦,即将上来,把他赶出去的紫衣,嬉皮笑脸。

徐凯然,我真没空和你闲聊,我要工作了,你没事的话,就请出去,把看诊的时间让给其他人,不要浪费了。

你也许看不上我的技术,所以来消遣我,但是我觉得,我的技术,对其他病人而言,还是有用的,谢谢你,配合一下我。周成很认真地站了起来,然后到了徐凯然面前。

高个子的周成,身材虽然看起来很消瘦,但肌肉量可不少,直接挎起徐凯然,把他推到了门外去。

神的平均聊天时间,如果徐凯然还要再进来缠着他的话,他只能用魔法对付魔法了。

徐凯然看到周成的脸色有些发怒了,也就不敢再多纠缠,笑着说:那周医生,我下午再来,我下午再来找你。

你别来了,算我求你了,好吗?周成站在门口,很是无奈。

下一位,请进来。周成对门外喊,然后终究是回到了座位上后,给张正权发了个信息。

像徐凯然这样的人,可能是需要张正权来会一会的。

不过张正权的信息,马上就到了:咦,那正好啊,周成哥,我到常市了,本来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既然如此的话,见面礼,也给你送了,正好双喜临门。

周成没看到张正权的消息,而是认真看门诊。

因为,对付徐凯然这样的无赖,周成是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周成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看门诊之中。

今天,给他来了一个重磅炸弹,来的第一个门诊病人,就是个小孩,骨肉瘤的,此刻他笑容灿烂,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善意,却忍受着来自命运的残酷。

周成神色一凛,很是无奈,他现在,还没有骨肿瘤病人的诊治权利

就有点,不过,周成在犹豫,要不去问问湘省医学会骨科分会,骨病学科的专业委员会了.....

总是这样被束缚着,周成是真的于心不忍,但是,这个决定也很为难,是因为周成一旦去决定接手这样的病人,他学习和整理资料的时间,必然会减少。一边是教学,一边是实实在在的病人。

罗云所说的,只有你的病人,才是你的病人,这句话,真的适用吗?处于两难境地。

张正权咀嚼着口香糖,从机场走了出来,他终于是把一些事情,给忙完了!而且魔都那边,也找到了合适的接手者。

所以啊,他又能够遵循他的初心,以药代的身份,在周成那个逼旁边转悠了。创业,其实太忙,没意思,找不到太多的人生乐趣,还是和朋友一起玩耍的时候,心情舒适。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必须得避开一点那个丁点,这娘们儿太烦了,烦到了他竟然觉得她有一天不烦的时候,还有点不习惯。

这是一个恐怖的趋势,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爱情给交出去。张正权是这么想的。

徐凯然这个人,他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他刚下飞机。

一张大黑脸,配着大裤衩,相当标志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从非洲来的。

张正权没告诉其他人,所以,他得打车进市区,然后在问价格的时候,司机就主动把张正权的行李放进了车里面。

然后坐上车,一问价格:去市里面,十几公里,你要两百?你停车,把我行李放下来,我不坐了。

老板,都是这个价,其他人都一样,你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吧。司机一副你不懂这里的行情的意思。

停车!不然我报警了。我自己在网上打车。张正权冷着脸,吩咐。

司机并没有太理会,把速度慢了下来:老板,真的都是这个价,你在网上约车,肯定是没人接单的。

张正权见速度慢了下来,直接把车门打开了。

吓得司机赶紧把车踩停,没办法啊,不然刮到了,算他的责任的。张正权就下了车。

司机一脸黑地下了车,说:你怎么回事啊?你是找死吗?这时候开车门。我不坐了,你把后备箱打开。

我这都拖了你一截了,你说不坐就不坐了啊?那司机见张正权一口外地腔,一副吊儿郎当样。

你不给我的行李是吧,那我报警了。

随你便,我们这里,都是这个行情。司机也不是吓大的,一般来说,这里的运营,交管部门肯定管,这大黑脸,真报警了之后,他再给。

张正权二话不说地说:你好,我要报警,对,我在机场这里,我的行李箱被出租车司机扣了,他不给我,里面有很贵重的财物。

我怀疑他想抢劫。

两百多万吧。张正权直言不讳。卧槽!

听到这话,出租车司机脸都黑了。你报的什么警?

因为张正权出口有点吓人,所以,很快就有机场附近的执勤走了过来,司机早早地就把行李还给了张正权,可张正权还不肯走。

然后执勤的警察打开了张正权的行李箱后,就有点震惊了,这玩意里面,还真的有价值两百多万的东西。

出租车司机吓得赶紧道歉,但是还是被抓去问询了,这涉及的财物,也不少。而且通过监控,可以看到,司机是有截留张正权行李箱的证据。

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啊,张正权才终于打到了一辆正常行驶的出租车,是警察帮忙找的,之前那个司机,则还在警局里面被问话呢,不过估计也很快就被放掉.....

下了车,张正权先到了自己公司在常市的驻地,里面是医疗器材在湘省西北部的运转中心,其实也就是负责常市及周围市县的医疗器材运转。

进到了公司里面后,这里的负责人就马上赶到了。

然后,张正权问清楚了那个徐凯然的底细后,顿时眼睛一亮啊。这个徐凯然,竟然也是个妙人。

他也是搞医疗器械相关行业的,但是属于玩票性质,而且在常市里,经历的事情,还不少。

张正权立刻就对他有了兴趣,然后,张正权又拜托了自己的好兄弟,张正书,查了一下关于徐凯然的真实信息。

了解了大概之后,就直奔徐凯然而去了。

徐凯然这会儿,还在常市中医医院附近溜达呢,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下午,还要找周成聊一会儿天,然后和他聊聊人生的。这是他久违的,能够找到人生乐趣的事情之一。

至少最近一次是这样。

但是,在自己的车上,他在等候的过程中,他发现,有一个人,长得好黑,他从来没看到过,有国人是长这样的。于是他按下了车窗玻璃。

那黑脸男子,似乎在左右看着什么,然后就盯到了他的车似的,移目看来,徐凯然对其会心一笑。

这人还真的长相比较奇特,很有辨识度。

张正权看清楚徐凯然的车牌号后,走了过来,给他发了一支烟。大哥,能给个火吗?

徐凯然是抽烟的,而且他也觉得这黑脸胆子,很有意思,于是就把火机给了对方。

也接过了从张正权这里的烟。

只是,在接过烟后,徐凯然就发现,这个黑脸,烟点了,但人走了,火没给回来。

说实话,抽烟的人,烟你可以随便抽,但是火绝对不能带走,买烟舍得,但舍不得多买火。

喂,兄弟,火。徐凯然就下了车。

张正权听到了,就说:我给你的烟,两块多一根,你这火两块,你不亏啊。

叼着烟,把火机放入了口袋里。

你?徐凯然惊呆了,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脑回路。

上来就和张正权理论,一把推了张正权一下:兄弟,你搁我这里进火来了是吧?你找错人了。赶快给我。

说着就要从口袋里去把火机拿出来!

只是,徐凯然摸了一会儿,却发现口袋里,除了火机,还有其他东西,好像是缠住了似的,没摸出来。

张正权一扭屁股,然后用手把徐凯然的手给扭了出来,说:兄弟,火机换烟,你不吃亏啊?

徐凯然气得直接把烟扔掉了,而且还踩了一脚,脚底板滑了一下。

兄弟,我没空和你玩,把火给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讲点道理。张正权被推得退开了半步,然后看着自己的烟,就道:行啊,讲道理。你要找我还火,你得把烟还我啊,你看你,搞成这样了。

火就只能归我了。

两块五一根的烟,浪费啊。张正权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蒂一跳一跳的,很是欠揍。

徐凯然见状,就直接上了手,要来打人。

不过张正权拔腿就跑,徐凯然也就在后面追。火机是小事,被人当猴儿耍,这是他忍不了的。张正权的步速不慢,徐凯然也是奋力追赶.....

只是,跑着跑着,徐凯然就发现,在他们跑的时候,有警车到了,然后二话不说的,就把张正权和徐凯然叫停了。

你们两个站住。

谁报的警?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吼道。

警察同志,你来得正好,他抢我火机。徐凯然见

状,忙道。

你为了一个火机,报警了?警察本来在登记,听到这话,愕然抬起头。

张正权忙举手:警察同志,我报的警,他要抢我东西,还追了我一路。东西在我口袋里,还有他的指纹,他这是当街抢劫。

徐凯然顿时,惊呆了......

警察略有点懵,好奇地看着两位,这两兄弟,为了一个火机,搞来搞去,还报警了,真是奇了大葩。

他抢了你什么?警察还是要问,出了警,就得有记录。

项链,价值两百多万的项链!张正权言辞灼灼地说,有指纹的。多少?警察略微有点呆住。

两百多万。张正权说。我有正规购买的发票和支付凭证的。徐凯然人麻了,眼睛眨了眨,觉得这世界的逻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但是,自己刚刚,的确是伸手到了张正权的口袋里去。

这没的说啊,只能是先进去再说。

张正权穿着的是大裤衩,他也不自己去取了,只是说:警察同志,我那一路跑的时候,都有监控,你们看得到的。

我只是为了拿回来我的火机。徐凯然解释,警察同志,我说的是真话,我那里也有监控的,他从我这里,拿走了火机。

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自己就有火机,我要你火机干嘛?你可以查一下,这火机上,根本没他指纹,都是我自己在用,但是我这项链,有他指纹。张正权变得很认真。

这个,都是可以查证的。

徐凯然听到张正权这么说,脸色立刻清冷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是被演了,而且还是演的明明白白的。张正权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不过,徐凯然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抢劫的意思。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徐凯然搞不明白,他的火机,怎么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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