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府,里屋中,陈长安把录本上面关于各个官员不良行为的黑料整体阅读一遍后对所谓的国家栋梁有了重新认知,表面看着个个光鲜亮丽,实际上只有更恶心没有最恶心。

连长宁都大为震惊:“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想着去看录本上记载的到底是什么内容,没想到竟然……”

“还好啦,还好!”

陈长安把录本揣进怀里,嘿道:“人嘛,不都这样,谁还没干过几件不光彩的事,说不定我都有,只是公主殿下不知道而已。”

“是嘛?”长宁灼灼审视。

“啊,这……我……”陈长安侧过脸去仰头嘘嘘嘘吹口哨。

“公主殿下!”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长宁问道:“有什么事吗?”

丫鬟隔着门禀报:“公主殿下,外面有乌衣卫的人求见,说是来找陈长安的。”

“找我?”陈某人眉头轻缩。

不多时候,陈长安在公主府门口见到玄字乌衣谭叔同,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跑过去小心翼翼询问:“谭上衣,怎么还亲自跑来,应该是请喝酒吧,你可别说办事,女帝陛下有旨意的,我要休息半个月,这才两天。”

“嘿!”

谭叔同揽住他脖子道:“还真是有事要办,女帝陛下说你的假期提前结束,赶紧入宫。”

陈长安:“……”

“谭乌衣,发生了什么事嘛!”长宁早已调整好情绪和状态,再没有刚抑郁悲伤的样子,又恢复以往的蹦蹦跳跳,嘻嘻哈哈,从府内走出来问话。

谭叔同抱拳弯腰,行礼并回应:“启禀公主殿下,是这样的,今日早晨女帝在勤政务本楼书写好要封禅各个宗门掌教的圣旨后,落章时发现传国玉玺失窃了!”

“什么?”

“卧槽!”

陈长安与长宁同时尖叫,瞪圆眼珠子,心说好胆大的贼人,偷东西竟偷到宫中去,正面挑战皇家威严,牛逼普拉斯。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长安立刻辞别长宁,跟随谭叔同朝宫中赶去。

途中谭叔同抱怨说自己先是去苏府找人结果扑空,打听过才知道陈某人受到长宁邀请在公主府,不早说,害的四下白跑。

陈长安回怼并埋汰:“按照道理来说我现在应该是休假期间才对的。”

谭叔同翻白眼道:“呵,能让你休假?曹程两位副统领已经带着叶凛,阮静初等新人进宫勘察,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谁叫你善于查案的声名在外,能者多劳呗!”

陈长安听的直嘶冷气:“什么叫做能者多劳,明明是占用我休假时间,唉,叶凛不是也去了,他号称潞州神探,难道没发现些线索?真是浪得虚名!”

谭叔同解释:“那倒没有,潞州神探的名声不假,在山穷水尽之时叶凛还真有发现蛛丝马迹,但太过于单薄,没法引出太多进展。”

谈论交流间两人抵达皇宫,与早已在宫中的曹舞他们汇合,此刻的白睌正摆驾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左边张由之,右边阿宝,享受男色的同时静待勘察结果。

真性福呢,吸干他们两个,陈长安嘀嘀咕咕。

曹舞走过来道:“事情谭叔同应该在来的路上都跟你说的很清楚,我就不再多做赘述,天台封禅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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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要用,而且象征皇权威严,绝不能落到别有用心之人手中,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来。”

程牧龙见曹舞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毕,自个没什么好说的,便朝陈长安挤眉弄眼打气:“用力哦,我相信你!”

陈长安:“……”

他无言以对,用手势表态后朝案发地点勤政务本楼走去,在门口遇到阮静初,叶凛他们,可以发现这次行动中大多都是新人,老面孔不剩几个,想来曹程二者是有意要培养新鲜血液的。

陈长安看向叶凛开门见山:“听说你有发现蛛丝马迹,是什么蛛什么马。”

叶凛得意的把他拽到勤政务本楼正殿外,声音嘹亮的呼喊:“来,泼水!”

旁边立刻有小太监提着桶清水过来朝红漆雕花的门板泼去,哗啦啦的水瀑撞击在上面又反方向扑流在地,陈长安看的直翻白眼:“什么意思?”

叶凛嘿了声移动站位挪出身后太阳让光芒落照在水面,道:“仔细观察,在水的表层浮动有细小的油脂颗粒,勤政务本楼乃陛下办公的地方,但凡送的肉品都是熟食,不可能有油液残留。”

“因为熟食的油脂时间长些会干刻在物体表面,凉水是冲不下来的,只有生肉油脂可以。”

“但是……”叶凛说到关键部分,猛然拔高音调。

刚说出两个字,陈长安便截口道:“但是宫中的人手上怎么可能沾染生油脂,尤其进出女帝陛下办公的勤政务本楼,绝对要卫生保持的干干净净,所以这生油脂,不出意外肯定是昨夜盗走玉玺的窃贼所留。”

“可以呀陈长安!”叶凛倒并没有因为陈长安的打断而有什么不良情绪,相反很开心。

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开心。

陈长安继续分析:“可单单凭借这点只能说明盗贼应该是长期接触生肉油脂的屠户肉贩,具体该怎么查,依旧没有头绪,是吧?”

“嗯!”

叶凛用手轻捏下巴,一副福尔摩斯探案认真思索的既视感:“勤政务本楼的四周并不与其他宫殿相同,是片辽阔的草坪,如今绿草正盛,按照常理来说盗贼想要靠近并且进入,肯定会留下脚印,但诡异的是,搜遍四周没有任何发现。”

陈长安推测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各种宗门花样复杂,会不会是通过某种术法瞬间移动进行政务本楼。”

阮静初提出否定:“如果动用术法的话现场肯定会有气息残留,国师董仲玄的应天府那边有专门用来搜寻探索的方法,刚勘察过,能够肯定并没有!”

此话一出连陈长安都陷入深思,行政务本楼周围的草坪足足有几千米广阔,如果不动用秘术单纯靠人力的话,即便曹舞与程牧龙这种八品后玄境界的人都需要中途借力,不可能一口气跨越过来。

所以,为什么呢!

草坪绵软只要稍微踩踏便会陷折下去,到底怎么样,可以不留痕迹。

陈长安全神贯注冥思苦想,不得答案后原本是蹲下来的他站起身,双手负背在现场仔细勘察,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细节死角。

在勤政务本楼四面环绕的外廊转了圈,正当他准备再换个角度寻求突破时,无意间看到楼檐底下的根彩椽上,有个脉动瓶口大的窟窿,应是刚钻不久,残留在外面的木屑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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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新。

“嗯哼,有问题!”

意识到猫腻,陈长安动用三品启术境的劲力跳跃而上,仔细观察,倏地柳暗花明又一村,思绪彻底开朗,顺着彩椽上新钻窟窿的位置遥望对面,是太和楼。

从整个大阳宫的建筑布局来说,勤政务本楼与太和楼两两相对,彼此互成条直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个窟窿的上面或者下面,应该还有一个新钻的窟窿才对。”

有了猜测,陈长安立刻跳上跃下的腾挪寻找,还真如他所料在刚才那个檐角的下方又找出来个。

陈长安立刻朝下方白睌特地派来协助搜查的侍卫呼喊:“喂,两位大哥,劳烦你们去太和楼,盯准我这个位置看看对应的楼身木料上有没有用利器新钻出的孔洞。”

“喂,陈长安,你搞什么呢?”叶凛好奇的仰首问。

陈长安回答:“现在还只是猜测,等证实后再告诉你。”

侍卫属宫中正规编制,被个乌衣卫的新人指挥自然不爽的很,加上太和楼距离此处三千米的距离,跟追查玉玺有什么关系,他们想不通,觉得是在消遣自己,或多或少表现出抗拒情绪。

但想到女帝白睌的交待,又不得不照做,心想着先听他吩咐,要是到最后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好好算账。

半刻钟后,侍卫们顶着烈日炎炎返回,懒洋洋的语调说出勘察结果:“对面太和楼的木椽上面确实有两个高低不同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钻出来的窟窿。”

“果然!”

闻言陈长安嘴角微掀,从檐角跳跃下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道:“我知道盗贼是如何进入勤政务本楼盗走玉玺,却没有在四周草坪留下脚印了!”

“什么?”

“快说快说!”

叶凛与阮静初双双转动视线看望过来,眼神热烈,其他的乌衣卫新老成员与侍卫们也都翘首以盼,同时皱眉疑惑的样子。

陈长安蹲下身,用藏名刀柄在地上来回划动:“他用的,不过是个十分简单的把戏而已,太和楼与勤政务本楼之间相隔大约三千米,注意看,只要以两边高楼为支点撑起条钢线,人就可以拽住它在高空中来回挪动,完成从太和到勤政务本楼的穿梭,而不在地面留下脚印。”

“所以在太和楼与勤政务本楼上有两对彼此遥遥相对的洞孔,就是用来固定钢线的利器钻进木椽留下来的,一对儿用于来,一对儿用于去。”叶凛恍然大悟接过话茬。

“没错!”陈长安点头。

他原本可以说的更直白些,盗贼在太和楼与勤政务本楼间制造了个简易的缆车,因为没有滑轮和驱动机,靠的是纯粹由高到低的自由落体,所以两者间用来固定钢线的钻孔高低位置不同。

但他们没有后世的各种概念,说缆车能懂?

如此一番解释,叶凛与阮静初内心的疑惑解开,其他成员都暗自赞叹陈长安果然可以,侍卫们为刚才不配合的态度感到惭愧,无比倾佩的打量他,如仰视神明。

“可……即便这样,也只能解释为何地面没有脚印,咱们还是没有勘察方向!”这时,阮静初开口。

陈长安则目光再次回归到勤政务本楼檐角被钻出来的窟窿,侃侃道:“不,有勘察方向的,不过需要咱先去找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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