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几个男子的大喊大叫,苏鼎风两只耳朵登时高高竖起,额头迅速扯出数条黑线,怒目而视。

谁知他们见况反而越发的猖狂挑衅。

“啊!”

苏鼎风发病似的闪现到门口,砰砰两下将几名给他扣奸耍老母猪帽子的人全部打倒踢翻。

拍干净衣角尘土,他正要松口气的时候,苏家大院门口右手边方向,十米外的位置又出现名男子,昂首喧嚷:“苏鼎风是个王八蛋,奸耍老母猪。”

内容半字未改,语气越发嚣张。

“妈的!”

一系列操作硬生生逼的这位巴山剑派掌门人亲传弟子大爆粗口,再次闪现逼近,出拳撂倒!

觉得有些不过瘾,后补两拳。

“哼,我……”

正准备说话,以此刻位置为参考点的十米外,又有名男子尖唤:“苏鼎风是个王八蛋,奸耍老母猪!”

苏鼎风怒发冲冠,第三次闪现到近前!

刚解决掉,十米外重复出现无缝衔接,以此类推,终于使的他距离苏家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袁云飞紧随而至停在大院门口,用手代梳整理下发型,不屑的扬起嘴角:“哼,还以为巴山剑派掌门人的亲传弟子有多厉害呢,不过是个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玩意而已!”

“哎呀,这招调虎离山是真的有水平,我果然不愧为是护国大将军的儿子。”

自夸自赞完毕,他从背后缓慢拿出条拐杖拄好,瘸瘸拐拐的走进苏家大院,没办法,上药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只能三条腿。

苏家大院中,正在忙忙碌碌的给陈长安准备丧礼,不过只有自家的几人面容惆怅表情郁闷,看上去是副伤心模样,至于什么二叔公三叔婆的,全都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悲痛情愫感染不到丝毫。

“咔咔!”

袁云飞来到门口先是清咳几下意图引起注意。

毋庸置疑他是成功的,现场无数道目光瞬间转看过去,苏青棠夫妇,老二苏婉青夫妇,一共四人俱是眉头缩了缩,他们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

要么因为昨天苏鼎风的动手打人报复,要么,是听闻陈长安的死讯又来逼婚。

好在苏婉青,苏青棠,秦芙萝他们的三观在陈长安感染下变的要多正有多正,内心都是排斥厌烦的,否则换作之前恐怕早已冲过去表态。

当然他们回头是岸不做舔狗,自然有别人要做。

族亲里面的二叔公最先乐呵呵的迎近:“呦,这不是堂堂护国大将军之后,袁云飞袁大公子嘛!”

袁云飞不置轻重的瞥了眼他,见对方态度还挺诚恳,随口问道:“你是谁啊?”

“哦!”

二叔公受宠若惊:“袁大公子,我呢是苏青棠的族叔,婉青他们的叔公!”

苏婉青是苏家老二,所以……袁云飞大喜:“你也是婉秋的叔公呗!”

听到他的话,二叔公立刻想起来有好长段时间这位堂堂护国大将军的嫡长子都是对苏婉秋有意思的,于是连连点头:“没错,我正是正是!”

与此同时,旁边的名老妇人噔噔噔跑过来亮身份:“袁公子,还有我呢,我是婉秋的三叔婆。”

“嗯!”

袁云飞不咸不淡的做出回应,内心无疑是得意的,看来苏家亲房族系中依旧有人愿意舔自己……

给二叔公三叔婆个本公子接受你们舔的眼神后,他拄着拐杖瘸瘸拐拐的挪动来到苏青棠夫妇跟前。

“袁……”

苏青棠刚吐出姓氏的半个字音,袁云飞开门见山道:“苏叔,秦姨,今天我来呢主要就是为两件事,首先听闻你们的赘婿不幸身故,哎呀呀死的真好,特意来吊唁的,第二呢就是商量下跟婉秋的婚事。”

“昨天你们说,婉秋为有夫之妇不能嫁给我,现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苏青棠and秦芙萝:“……”

二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对方的措辞实在是有些……过于直接!

无奈之下苏青棠干笑道:“恐怕……恐怕有些不太方便吧?而且,有损袁公子以及袁大将军的名声。”

秦芙萝跟着劝制:“是啊,婚姻大事,即便……即便陈长安死了,我们也得问问婉秋的意见才是!”

不得不说,陈长安会魔法吧?竟能让开局做梦都要把女儿嫁袁家的夫妇俩不但三观转正还异常坚决。

袁云飞闻言不乐意的很,心说那瞎眼赘婿都死翘翘成具尸体,为啥你们还是个榆木脑袋。

而站在门口的二叔公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几下,立刻嗅到机会,跑过来训斥的口吻:“青棠,芙萝,怎么跟袁公子说话呢?”

“这我可得批评你们两句,袁公子在长安城什么身份地位,那可是不论谁都敬仰膜拜的,父亲乃堂堂护国大将军!”

“而今他不嫌弃咱们苏家门庭冷落,更不介意婉秋是丧夫之妇,你们简直不识好歹。”

话音刚落,三叔婆又是顿连环轰炸:“谁说不是呢,婉秋要真能嫁入袁家,到时候你们两口子的地位在长安城都是无比荣耀的,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没机会!”

他们俩其实更盼望自己有个孙女之类的能得到袁云飞青睐,既然没有,退而求其次,把握机会多说几句中听的好话,相信还是能落些好处的。

果然,刚收嘴还没来得及换口气,袁云飞便投来十分肯定赞赏的目光,仿佛在说:干的不错,本公子重重有赏!

激动的二叔公三叔婆当下再整理出一肚子的话准备要嘴强输出。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

只是未来得及开口, 坐在里面厅堂默默烧纸钱的苏婉青走出来道:“今天是给陈长安办丧事,嚷嚷吵吵的,有病吗?”

态度极为恶劣,内心十分不爽!

抛开别的不谈,单单上回京兆府的捕快们逮住丈夫朱家文拳打脚踢给揍得鼻青脸肿,关键时刻陈长安出面并且还了口恶气的恩情,就足够她记一辈子。

足够她与之前毕恭毕敬的袁云飞针锋相对。

朱家文是苏婉青最柔弱的地方,是她的软骨,是能真正改变她的要害,再者,之前一味的嫌弃陈长安迎合袁云飞,其实更多的还是为借助对方身份给连考三年未中的丈夫在仕途谋求个机会。

但后来的经历令她逐渐明白,只有陈长安才能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保护的住丈夫,保护的住整个家。

面对苏婉青的意外爆发,苏青棠与秦芙萝都不禁愣住,有些难以置信,此刻眼中的二女儿,怎么跟之前的判若两人?

“你……二姐,还是再好好想想!”袁云飞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住脾气。

苏婉青丝毫不给面子:“有什么好想的,今天是陈长安的丧礼,袁公子请自重。”

“你……你们……”袁云飞怒不可遏。

二叔公赶忙摆出副悻悻然的表情喝道:“婉青,怎么说话呢?赶快给袁公子道歉!”

三叔婆双手叉腰唾沫星子乱溅:“就是,知不知道在长安城有多少豪门望族想要嫁入袁门,袁公子来上门提婚,你们却不知好歹。”

歹字尾音还在空气里回荡,二叔公又第一时间无缝衔接,语重心长道:“青棠,不是我说你,人生在世,得想的清楚,看的明白,千万不要因一念之差做出终身后悔莫及的事!”

“赶快把袁公子和婉秋的婚事答应了吧。”

莎莎莎!

单页甩动的脆声响起,袁云飞从怀中掏出叠纸张,拉长脸道:“苏叔,秦姨,只要你们答应我与婉秋的婚事,这二十万两白银银票外加辅兴坊四进四出宅院一坐,给二位颐养天年!”

秦芙萝与苏青棠绷大眼睛,一时间不再说话,思绪悠扬漂浮。

似乎只要是个人,钱够多,都能把他拉正的三观再给拉回去。

二叔公三叔婆看的两眼放光直咽口水。

袁云飞察觉到苏秦夫妇细微的神色变化,转而看向苏婉青道:“二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姐夫已经连考三年未中,以我护国大将军嫡长子的身份,还是可以给他疏通疏通的!”

“这……”苏婉青沉默了!

现场的气氛与事态的发展,仿佛达到白热化,或者说决定性的阶段,谁都没有注意到厅堂内横躺在木板,用白布遮盖住的陈长安,手指轻微的动弹下,缓慢睁开双眼。

他先是很有目的性的摸了把裤裆:“卧槽好湿,果然十二个时辰!”

接着上半身与下半身以腰为角九十度坐直,看向没去管外面争吵,安心给自个烧钱的朱家文。

朱家文边烧边哀悼:“唉,长安,说实话看你入赘进苏家受到众人的排挤,朱某内心很是不舒服,但同样身为赘婿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有好几次我都在岳父岳母面前含蓄委婉的表达过要对你好些,只可惜他们都没听进去。”

“所幸从上次长宁公主莫名失踪,苏家遭受灭门之难开始到现在,你用自己的种种行为做出证明,获得整个家庭的接纳。”

“只可惜!”

“唉!”

他长叹一声:“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享受多长时间的家庭和睦,便溘然长逝,记不记得之前,朱某还答应过要帮你做件事,来回报从京兆府那群狗腿子手底下救出我的恩情,现在看来,也是没机会。”

“我能做的,就只有替你,照顾好三妹!”

“当然你……你在天之灵,也要保佑我今年高中登科欸!”

“放心吧,我会保佑你的!”陈长安听着他字字句句的肺腑之言用食指边掏耳屎边做出回应。

朱家文点点头:“嗯,谢谢!”

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猛的抬眼,便看见满脸烟灰溃痘全部消失不见,皮肤比半个月前还要白净帅气的陈长安,正在对自个眼睛眨巴,咬牙嘿嘿笑。

“……”

“……”

“……”

朱家文呼吸停滞,嘴皮颤抖,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剩下喉结在干硬的滚动。

“啊哦!”

陈长安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轻拍下他脸蛋道:“放心吧我还没死呢,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

“外面……”

朱家文愣是半晌都没从“诈尸”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毫无半分情感很机器式的回答:“外面是袁云飞,得知你死了,要来娶婉秋……”

“袁云飞……原来是他!”

略作回忆,陈长安不禁好奇道:“他腿咋回事,还拄拐杖?”

“是……”

朱家文大咽口唾沫:“是昨晚就吵着要娶婉秋,小舅子给打的!”

“卧槽!”

陈长安有些意外的举起拳头在面前晃悠个来回,吼吼吼的哈几口气,笑容灿烂道:“咱这小舅子可以处,有人来抢妹妹他是真打欸!”

“那我再揍几拳,回头将军府倘若追究,也说是他打的!”

说完直立起身,迈动步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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