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柳叶叶端凝着晶莹的露珠,欲滴未滴。

“啾啾……”

一只翠鸟探首出窝,见昨夜的暴雨已经停歇,轻啼两声。

而后振翅疾旋,匆匆掠过枝头,抖落细雨一蓬,有些好奇地围绕着停在江面之上晃动不停的小船飞了一圈。

那双鸟眼里面满是好奇之意,却是突然被趴在船窗的女子瞪了一眼,立刻惊叫了几声,回去找妈妈去了。

这么突然一个动作,却是惊了在其身后的苏北,连忙停了下来:

“怎么了?”

姬南珏正跪在床榻之上,一双玉臂搭在小船的窗台之上,若秋水波横的双眸望着窗外。

一头冰蓝色的头发早已因为体内的至阴被至阳中和,而逐渐变成了墨色。

她的上身穿着苏北的白衫,总体来看还算是十分的整齐,只是衣衫的下摆却是被推到腰间。

再向下,便是一条一直被褪到膝间的黑色丝袜。

因为她的小腿纤长从,撑的丝袜包裹之下的小腿若隐若现,将她修长的**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纤美的玉足被苏北握在手中,显得轻盈而诱人。

听到苏北疑惑的声音,姬南珏回眸又是瞪了一眼苏北,轻哼一声:

“你快点儿......”

苏北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望着眼前高高的............

“嗯......好的。”

姬南珏的雪白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细汗,又是一回头。

雪颈之上红晕之色宛若红霞,美艳的不可方物,只是那一对儿狭长的凤眸中却满是恼羞之意。

伸出玉臂便是按住了苏北的大手,忍着身体异样的感觉,呼吸微乱道:

“我是说......是时间快点儿!”

“不是动作。”

苏北心中略感无奈,有些尴尬,但是这玩意儿哪能自己说了算?

还能听得见女子的恼火:

“不是说只是阴阳相调和吗?”

苏北:“......”

......

一大清早,姬南珏还未曾将脑海中的思绪打理干净,心中更是不断地在南姬同姬南珏这两个身份之中纠结纷乱。

苏北问自己感觉怎么样,那时候脑袋都是晕乎乎的,怎么可能去仔细思考,便是因为多嘴回答了他一句:

“我觉得......还好。”

苏北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表情没有一丝猥琐之意,十分伟岸的开口道:

“那个......南姬仙子。”

“我觉得身体还有些不好......那个阴阳中和的有点紊乱。”

“......”

这世界上大概绝对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望着眼前只用一条褴褛白衫蔽体的南姬而心境澄明。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用那一双带着几分威严却被恶d过的凤眸望着他时,苏北的心中更是除了杂念就是杂念。

姬南珏的面色瞬间红的彷佛要滴血,强忍着痛楚,小脚蹭着床榻便是向后退去:

“无礼!”

“登徒子!”

优雅之余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诱人,苏北的大手却是一把拉住了她。

这一拉,两人的身躯不可避免的相贴在一起,姬南珏宛若触电一般想要直起身子,却是被苏北的另一只手环住了腰身。

——姬南珏的每一寸肌肤在这一瞬间全都绷紧起来。

感受着柔弱无骨的纤细,这一番姿势可以说比昨夜更加无礼。

即便是姬南珏的心中对现在这个场景模拟了数百遍,但也经受不起,面红耳赤地挣扎着。

“你真的要放任我的至阳火毒蔓延吗?”

“你的至阴寒毒已经无碍了......可我......”

苏北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只觉得她高挑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扭动,来回摩擦着,又未曾穿......

“你......你先放开我!”

“大胆!”

“放肆!”

姬南珏紧咬着薄唇,那一双凤眸,带着那一丝不可言喻地雾水朦胧,说不出是威慑的更多还是诱惑。

苏北觉得自己是个温柔的男人,既然她不肯,那自己也不能强求。

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松开了手,起身走到小船外,伸出一根手指,接住了船檐上低落的雨珠。

抬首仰望,目光追着一只只翠鸟扶摇直上青天。

姬南珏从未曾同男人有过这般亲近,即便是同林瑾瑜也不过是存着演戏的心思,迫于无奈。

前半夜因为至阴寒毒的原因,她的神智确实不清,然而后半夜却是绝对清醒的!

只是,一想到是为了解毒,就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毕竟,他好,自己也好。

体内的至阴之气也确实如钥烟所言,被至阳之气中和后,在身体之中逐渐地安稳了下来,甚至于还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更加的葱郁。

她知道那一种极致灵气无法压制隐藏在体内是一种什么样的苦楚,正因如此,面对苏北时,她才会觉得两人或许是一类人。

在瀚海时,两人相对畅谈饮酒。

那时,她不曾知晓苏北的体质,但两人一样聊的很投机,他的做法无时无刻不在渗透着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此时此刻,望着他没有很宽阔但是却给人一种异样的安稳的后背,但却略有些孤独,萧瑟。

她深吸了一口气,竟是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说的话:

“若是......至阳火毒还未曾中和的话。”

“我可以......我们可以试试。”

“......”

苏北一回头,眸子震惊地望着南姬。

见到她的睫毛颤了一下,虽然依旧是披着那一件褴褛的白衫,但是眸子中却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你不必迁就于我的......”

苏北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件自己的白衫,轻轻地披在了她的香肩之上。

谁知,话音落下,没有听到自己意料之中女子大为感动,一把搂住自己大叫情郎的场面。

姬南珏的眸子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是吗,那我就不迁就了......”

“......”

苏北一个踉跄,脸色勐地一阵煞白,装出一副要死的模样,倒在了地上。

见到此景,姬南珏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抹忧虑。

将那盖在双腿之上的褴褛一把扔到了一边,也不顾身体的不适,便是朝着躺在地上的苏北匆匆走了过来,有些焦急道:

“北......北先生你怎么样了?”

苏北躺在地板上,双眸直视船篷,而后便是望见了一双纤美的玉足,几颗玉趾珠圆玉润,其上是笔直地**,再其上更是一直延伸着......

“咳咳——”

勐烈地咳嗽了起来,当然这是很自然地反应。

姬南珏蹲在他的身旁,白玉般修长的两条的**轻轻弯着,可以见得到流畅的线条。

她伸手扶起了苏北,摸了摸他的脉搏,眼神中露出了狐疑之色。

但对于他所言的,身体还未曾好利索却是信了几分。

——苏北的体内尽管感受不到那一股暴虐的至阳之气,但经脉寸断这一事绝对做不了假的......

“我......我要怎么做?”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眸已经紧紧闭上了,却又忍不住睁开。

苏北起身,在姬南珏疑惑地目光中,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条既像是裤子又像是袜子的东西。

轻薄通透,触感略有些粗糙,但是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拉扯。

苏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有些心虚道:

“那个......南姬仙子,要不......穿上这个吧。”

姬南珏明显一愣,伸出玉手接过这个,应该是冰蚕吐丝所制作而成的。

“为什么?”

“嗯......对我的伤势可能会有些好处。”

“是因为冰蚕的丝会同你的至阳交织而更好的融合吗?”

“嗯......差不多......对的!就是这样!”

“......”

姬南珏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认为这冰蚕丝能对他起什么作用,但哪怕只是微乎其微,也比完全没有强。

细细簌簌——

“北......先生,这个......为什么会有一个带子?”

“南姬仙子还是叫我苏北吧......”

“这个是袜子还是裤子?好像破了?”

“没事的,破了好一点,这样冰寒之气更加能逸散出来。”

“......”

细细簌簌——

苏北终于忍不住了。

大步向前,一手托着她的背嵴,一手伸到了她腿弯之下,将她横抱起来,只觉得她很是轻盈。

“......做什么!?”

而后——

小船之中便是传出了有意压抑但是却又略显沉闷的声音。

千回百折的,宛若。

......

午时。

“南姬仙子为何会被鬼煞追杀?”

苏北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而后将那个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梅花丝帕仔仔细细地折叠了起来,放在储物戒指中。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有了三个......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做着这一幕,姬南珏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阳光透过小船的窗户洒落在那个小床上,她身上穿着苏北的衣衫,尽管储物戒指中有自己的衣服,但......属于南姬的便是只有那么一套。

“在寻一些东西,恰巧遇见了。”

“......”

苏北做好这一切后,用手臂撑着脑袋,眼神全落在了她的脸庞之上。

阳光为她的脸染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泽,恍忽之间,好似再次看到了月色之下那个不落凡尘的仙子。

两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却在巧合之间,她就这么属于了自己。

原以为以她这种冷然威严的性格,应当提上裙子不认人,自己甚至已经做好了不远万里去追妻的准备。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各种各样,令人感动的胃药场面。

不过好在这一切并没有自己的想当然。

——倒是不用自己这么麻烦了。

眼看着面前这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已经成仙子变成了少妇,没有半点的青涩,少了几分出尘,多了几分风韵。

这一种变化,他在单无澜身上并未曾感受到过这般的显着。

若是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大抵应该是:

“凤凰涅槃?”

苏北略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她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

“说起来,在圣地的青云山下的瀚海,我曾见过你的兄长。”

“我们还谈论到了你。”

“......”

姬南珏将丝袜提了上去,正在认真的扣着带子。

她未曾注意到苏北的目光,专心致志地感受着体内的状况,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纸笔,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

听到苏北的话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那一副模样,苏北瞬间便是痴了。

有人说男子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从骨子中散发出的那一种魅力,最为吸引人。

直到见到姬南珏,苏北方才知晓,原来世间还有这种同样迷人的女子,一样不差半点,甚至于犹胜之,知性美洋溢于全神。

若是加上一副无框眼镜的话,放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她一定是上市公司的女总裁。

“谈论了什么?”

姬南珏将裹着黑丝的**交叠在一块儿,足尖轻轻点地,弯起了一个完美的足弓。

足尖撑着丝袜,露出了其中半透着的肉色。

撩了一下发丝,她也很想知道苏北的嘴中会说出什么话。

她却是不知道,无形之中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越来越女人了,这在自己之前是从不敢想过,也避之不及的。

见到苏北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满足之意,想来自己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伸出玉手在苏北的脸庞之上晃了晃:

“回魂了。”苏北轻咳了一声,而后一脸庄重地看着她,十分自然道:

“我同姬兄说,舍妹救了苏某,苏某无以回报,想来也只有以身相许。”

“......”

姬南珏的黛眉儿一挑,继续道:

“然后呢?”

嗓音醇厚带着磁性,却很好动听,那是另一种的魅力。

“然后令兄就答应将你交给我了。”

“......”

姬南珏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

苏北立刻反驳道:

“你又不是姬兄,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和姬兄可是至交好友!”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苏北的话音落下,姬南珏的心中有些纷乱,若是他知道就是同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

而自己对他真的有感情吗?

若他不是至阳之体,自己真的能对他产生如此这般的感情吗?

是不是在利用他?只是为了他的至阳之体?就如同自己利用林瑾瑜皇后的身份隐藏自己一般。

身边的女子说着说着便是没了动静,苏北有些不解,手轻轻地在她的......抚摸着。

姬南珏握着狼毫的玉手一颤,正想要推开他,苏北轻柔的话语便突然回荡在了她的耳畔:

“永远做我的南姬好吗?”

“......”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是他的女人,便永远是他的女人。

苏北很小气,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其他人有半点染指。

尽管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仅仅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他不会放手,会让她接受自己,并尝试着喜欢上自己。

没曾想到这一句话,却是直击姬南珏的内心深处,脸上那一丝红晕慢慢蔓延开来,艳丽不可方物。

是啊,自己只是他的南姬。

便是永远的做他的南姬好了,东皇是东皇,南姬是南姬。

——这是两个人。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同单无澜,萧若情等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或许是出生于皇家,对于一夫多妻这种,不喜归不喜,但骨子中并没有多大的排斥。

因此对于苏北的这一番话语并没有去挑刺,她也知晓他身旁的女子众多。

更何况,自己欺骗了他,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

小船内被初春的暖阳洒进,暖洋洋的,她的身上只着了一袭长衫,长衫之下的黑丝被细汗打湿,却有些凉意。

苏北放置其上的大手,丝毫不会影响彼此之间的触觉。

姬南珏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他的大手,而后转过身看着他。

眸子没有躲闪,就这么看着他,檀口半张:

“我是南姬。”

“......”

这是一句让苏北有些二长摸不到头脑的话语。

她是拒绝吗?还是摸棱两可的接受?

他当然不知道,这只是姬南珏在内心深处去试图说服自己。

“你体内的煞气......”

苏北没有在这个问题之上过多的纠结,想了想开口道。

“暂时无大碍,但是想要除掉这个东西,也不容易。”

“南风古国的巫蛊山有关于煞气的线索。”

“......”

犹豫了一下,苏北还是开口道。

她知晓他的意思,只是她已经消失了很久了,若是再去南风古国......

体内的煞气却也不能完全的放任。

“你体内的至阴寒毒还不稳定,或许在哪一瞬间便是会彻底的爆发......”

并非只是苏北的脑袋中只装了这些事,而是这一段时间,自己身边林林总总各种女子,那是一种只能看却不能吃的压抑天性。

长此以往,若是一经得释放,便是将他彻底的变成了这种欲求不满的类型。

更别说无论是姬南珏还是单无澜,都是人间绝色,若能忍得住,那岂不是太监!?

姬南珏手中的毛笔落在纸上,一边写着,一边轻轻开口道:

“我要去一趟别的地方。”

“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三日后,在洞庭涧我等你。”

“......”

仙缘草未曾摘到,此番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背后针对的是整个东风古国的恐怖阴谋。

东风古国,若是没有了自己坐镇,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的脑海中飞速地复盘着一切,继而眸子中闪过一缕的深思。

两大帝国的皇帝从未曾参加过圣地的开幕式,为何此番南皇一定要邀请自己去观礼?

巧合吗?亦或者是——

想到这儿,她的背后不由得溢出了冷汗。

这一切,细思极恐。

既然如此,南风古国自己也确实应该去上一次了,不只是煞气,更是为了印证心中的那一番猜测。

“嗯。”

苏北点头应着。

自己也是偷跑出来的,还要回圣地象征性的呆三两天。

此次不只有南疆的煞气,还有空蝉湖的李子君......

正在姬南珏思索着这一切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苏北动作越发地放肆,而后那双大手便是触及到了......

姬南珏的思绪瞬间便是被拉扯回到了这个船屋,那个胸怀天下的东皇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满脸红润之色的南姬。

苏北趴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想要拒绝,但却也拒他不得。

将毛笔同纸张放入了储物戒指中,而后便是趴在了桌面上。

“这只是预防意外的......”

“万一在半路上伤势复发了呢?”

“......”

姬南珏自我安慰道。

顺着他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更加能勾勒出她身材的曼妙。

苏北将她身上的衣衫垂落在膝间的部分掀到了腰间。

一双被黑丝包裹着的**完美无瑕。

闪烁着澹澹地光泽,几处勾丝更显风情。

姬南珏紧紧地闭着眸子,有些紧张,紧紧地并拢着双腿,笔直。

等待着他将那,‘既不是裤子又不是袜子’的冰蚕吐丝褪下。

——等了半天,却是没有等到。

她有些疑惑,睁开眸子想要回眸看一眼。

然而下一刻,便是听的一声撕裂的声音。

嘶啦——

“你......”

姬南珏的心中羞涩难言,午时的日光亮的炫目,她干脆闭上了眼睛,随他去了。

苏北为她披着的那一件衣衫落到了脚踝处。

细细簌簌——

......

洛都,皇城。

大殿。

今日的气氛格外异样凝重,在大堂最上首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绣金龙紫檀龙凤大椅。

上头坐着一名女子,身上却没有再穿大红霓裳,贴身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黑色长衣,外罩一件绣着金龙的黑金凤袍和同款绣鞋。

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长绸,高冠束发,插着鎏金步摇。

黑衣刺绣,格外分明。

今日女子的脸上还略施着薄粉,愈发显得面白如雪。

双眉入鬓,双眼幽深,更显不怒而威。

女子正是东方古国的皇后,林瑾瑜。

在林瑾瑜下方两侧,一名名女官默然而立。

林瑾瑜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望着头顶,等待着下方的一众女子。

距离林瑾瑜最近的那个女官开口道:

“此番南风古国派使者前来,这是我们根本就未曾料到的事,而皇上又恰巧在此刻无故失踪......这显然便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华洲本就是东风古国的十州之地,他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之上索要?”

满堂寂静。

林瑾瑜仍是抬头望着头顶。

女官又是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皇上若是能回来,一切都好说......就怕。”

她身旁的一名女官轻哼了一声,幽幽道:

“南皇就不怕鱼太大,拽断了掉线,把钓鱼的人也拖到水中去了?”

林瑾瑜终于是慢慢地低下了头,白皙的手掌按着龙凤椅子的扶手,看着那名女官:

“东皇没有出事。”

“想要吞的下华州,也要看他的胃口怎么样。”

“只是,东皇无缘无故失踪这件事若是传扬了出去,被有心之人加以扇动。”

她话语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皇上在位的几百年来,做出不少事,然而却在暗中得罪了数不胜数的世家,更何况几百年前挖掘沧江大堤一事,天下依旧是颇有微词。”

“镇北王在海城同多宝阁交好早已经是丝毫不遮掩的事实,更何况天下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北海王,三大藩王背后皆是有着大宗的影子,无华阙,苍宗......”

林瑾瑜的声音不大,只是在寂静无声的屋子内却是显得格外清晰。

一众女官皆是低头沉默不语。

林皇后扶着负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说道:

“此番南风古国的使者是何人?”

那名女官再次抬起了头,看着林瑾瑜开口道:

“南风古国国师,儒圣之女。”

“李子君。”

林瑾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

南风古国驻东风古国的客栈中。

一名身着襦裙的婢女转出回廊抬首仰望,目光追着翠鸟之尾插向青天,逐渐地消失在了天际,微微一笑。

而后便是小心的踏进了面前小院。

行至阶下,轻声问道:

“子君小姐,起了吗?”

“起了,进来。”

咯吱——

婢女将门打开,清悠暗香扑面浸来,郁郁绵绵、甜而不腻。

于胸中荡得一圈,令人形神通泰。

她轻轻地正了正衣襟,扫了扫袖,沉目静心。

而后轻轻地脱掉脚上的木屐,走进其中。

踩着墨兰色的芦苇席,绕过四面梅花围屏,这名婢女侧身跪坐于檀木梨屏前。

眸子望着那满头乌雪缓梳慢卷的女子,脸颊之上浮现着澹澹地笑容,正如她的神态气质,温婉。

“朵儿?可曾将拜帖送至?”

叫朵儿的女子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的女子,开口道:

“已经送到了!”

李子君轻轻地笑着。

望着屋外的房檐之上滴落的雨滴:

“好香的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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