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半小时还是有的,李诗清估算了下时间后,轻手轻脚来到宿舍外边贴门听了会墙角,发现里面没声音。

想了想,有些担忧的李诗清推门而入,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到了文慧身上,后者此时正在看书,观其情形似乎和之前一样。

暗暗观察半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李诗清关好门,走过去问:你生日他不来?

文慧没做声。

李诗清自顾自问他是因为杜双伶不敢来,还是有事来不了

文慧翻一页书,低头细细阅读。

李诗清叹口气,脱下鞋子跟她并排坐床上本来我是坚决反对你们俩的,但刚才你接电话的举动让我十分惊讶。

我当时在想:你们这么有默契吗你怎么知道是他打过来的

文慧盯着书上的字,亮黑的瞳孔有些涣散,依旧没吭声。

李诗清说我从老家转学过来的第一年就认识你了,这么多年不敢说对你了如指掌,但也算得上知根知底。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离开宿舍吗因为你的表情欺骗不了我。

而你现在不想提他的话题,是爱而不得的痛苦还是离开的不舍或者是他没有过来的不满

等了一分来钟,没等到回复,李诗清继续说你这样下去很危险,要是想争,就抓紧时间。

我听阳永健讲过,以米见的性子,应该是还没跟他彻底在一起的,这是你的机会要是米见上了他的床,你这优势就不明显了。

文慧抬头盯着她。

见状,李诗清缩到被窝里算了,我午睡会,这么大的事你自个儿想清楚吧,等会去接机叫醒我。

许久过后,文慧瞥一眼已经熟睡过去的闺蜜,她放下书本,拉好窗帘,也缓缓躺了下去。

只是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中睁着,怎么也睡不着。

一会儿她在想,今天连着两声谢谢,他是不是很失落

会不会影响他今天的写作状态

一会儿她又想起了大学四年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自己躺在沙发上,他在客厅站着,陌生的两人难以置信地达成了默契。

第二次见面晚上起来吃面包被他碰了个正着,在厨房中他看自己的眼神让她头一次感到心慌。

第三次见面在琴房教他唱歌,这是两人在双伶的眼皮底下第一次这么近。

第四次,在后台,他手指勾着自己领口,往里看。

第五次,自己生日,他强吻自己。

后面还有暑假弹琴、出埃及记、荷兰别墅二楼、教室向他发火、一起睡过的三晚

回首四年光阴,两人在一起值得记忆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自己在他面前笑过,在他面前哭过,在他面前神情自若,在他面前苦苦躲闪,在他面前强装不爱。

自己真的不动心吗没有只是他有女朋友了,女朋友是双伶。

文慧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自己一直是喜欢张宣的,如果不喜欢这男人,她是不会给任何机会让他靠近自己,也不会给他做饭,就更别说被搂抱和吻了。

第一次见面,因为双伶的关系,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排斥他,但不否认他看起来有眼缘。

而往后的日子里,两人用无双的默契诠释了什么叫非常有眼缘。

那次在中大文艺演出后台,尽管张宣用手指勾自己的领口衣服很鲁莽、很冒失,尽管自己表现的很平静、很冷淡,但她心里并没责怪他。

甚至反而有一种玄之又玄

的奇异感觉上身。

毕业时分,她以为自己离开他、离开中大、离开他的视线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份纠缠,忘掉这份不该存在的缘。

可是到了沪市后,她才发现一切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这个沪市早已经不是四年前自己钟爱的沪市了。

刚进复旦时,每天都有不同男生想要接近自己。其中有学长、有学弟、有年轻未婚讲师、还有博士,不过文慧只撇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都是被自己的美貌吸引过来的,都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

短短半个月,文慧的美貌传遍整个复旦。

可她仅仅只用了一个礼拜,就让整个复旦的男人知道什么叫高攀不起无论是自身的优秀、还是家庭的强大,都让他们高不可攀

从此耳根清净,又恢复了平静生活。

面对这些男人,文慧发现自己心是死的,掀不起任何波澜。可每次听到那个名字时、想起那个人时,她又觉得自己好似活过来了,胸口会起伏,心跳会加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文慧隐约明白,自己被光芒万丈的张宣痴缠追求着,跟他一起渡过了刻骨铭心的四年,就算自己性子再冷,就算自己再克制,就算自己再淡薄,自己同曾经很苦恼的青竹一样、无声无息中还是被他抬高了眼界,除了张宣这座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皆黯然失色。

以往诗清在电话中戏弄过很多人,她一直当看客,不曾理会,更不会参与。

可这次两人的默契再一次发挥了神奇的作用,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电话是他打来的,是来找自己的,是向自己解释的。

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文慧前所未有的心安。

当时有个后悔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如果自己不离开中大会怎么样

这时这刻她假想了许多

不过最后都化为了乌有。

她知道,时光不能倒流,世间没有如果,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为了自己放弃过往的一切感情纠葛。

自己不是双伶,自己取代不了米见,所以文慧还是一如既往地用理智战胜了发热的心,连着说了两声谢谢。

中大。

雨水冷涩如练,伴有寒风。

早就知道文慧去沪市读研就是为了离开自己,张宣也早就做足了心里准备,但当听到两声极为冷静的谢谢时,他还是有些压抑,有些苦恼。

心遭遭的张宣右手揪了揪领口,此刻他特别想吸烟,他想喝酒,想找个人唠嗑唠嗑,他想放肆一回。

抬起右手看看,下午158

他调整方向去医学院,一通寻找,得到的结果却是杜钰不在,到医院实习去了。

也是,都大五了,确实应该实习了,老男人暗骂自己糊涂,竟然忘记了这茬。同在中大,竟然连老同学这点事情都不知晓,有些不像话。

掏出手机想再次给米见打电话,可那个等字,让他熄了心思,结果未明之前,米见还是那个米见。

打给希捷,老样子还是通了,但没人接,或者说她不想接。

算了吧,算了,这些个女人都有主见的很,个个智商高情商高,玩不过啊。

转身出南门,来到了废品收购站,然后发现门是关着的,只有三条狗在门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沈凡也不在家。

再瞟一眼沈凡平日里摆放三轮车的位置,果然车不见了,肯定是收废品挣钱去了。

呵,关键时刻这些人一个都靠不住。

不死心,去中大门口的宏宇打字复印店,里面

很多老师学生在排队打印东西,张宣走进去问店员你们孙老板今天在不在

店员非常礼貌地回答老板今天没过来,张生您有事吗要不要我通知他

张宣摆摆手,离开了,这复印店是孙俊的命根子,既然没过来,那肯定是有要事忙。

再次回到校园,他有点欲哭无泪,他娘的我就是想醉一次啊怎么找个人这么难呢

倒是想到了小十一和董子喻。

他相信,只要自己打电话,小十一不管多远都会赶到,不过她在深城诶,来回太折腾了。

至于董子喻,他没多大把握。虽然现在是周末,可人家不一定有空,毕竟人一旦到了新的环境,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开始,都有自己的交际要应酬,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下午四点半,刚练完拳击的张宣接到了董子喻电话。

大汗淋漓的老男人用袖子在额头上揩了揩你是不是知道我想找人喝酒,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董子喻有点发懵,反应过来问你心情不好

嗯。

张宣嗯一声想找人喝酒。

董子喻笑道那你跟双伶出来吧,我今天过来找思茗和美娟玩了,我们在小礼堂这里。

等我几分钟,我去洗个澡。张宣长吁口气,再次檫了檫汗。

好。

等到电话挂断,柳思茗问张宣心情不好

董子喻抽出卡听语气有点不对,好像是这样。

柳思茗扫一眼周边,低声猜测不会是和双伶吵架了吧

董子喻听得眉毛微蹙。

方美娟说应该不是,杜双伶好像不在学校吧。

董子喻和柳思茗齐齐看向方美娟。

方美娟解释我昨天在教学楼碰到了杜双伶和邹青竹,跟她们聊了一会,她们今天要去沪市给那文慧过生日,算时间现在早就出发了才对。

听闻这话,董子喻和柳思茗不由相视一眼,差不多都猜到了张宣为什么心情不好了,估计十有**和文慧有关。

至于具体原因,两女也猜不透。

柳思茗看着董子喻,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

别个不知道子喻为什么来中大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来看自己和美娟是真,想借机见一见张宣也是真。

柳思茗忍不住在想同为管院出了名的大美女,跟张宣关系同样要好,为什么子喻和文慧的待遇会千差万别

一个张宣上赶着追,一个就在张宣嘴边都没碰一下

思绪到这,柳思茗拉了拉方美娟美娟,陪我去教学楼上个厕所。

方美娟问董子喻子喻一起去不

还没等董子喻回话,柳思茗就说等会张宣就到了,子喻在这等人吧,等我们回来她再去。

方美娟觉得在理,跟了去。

董子喻笑着瞄了瞄柳思茗,没拆穿她的心思。

来到教学楼,柳思茗忽然道美娟,你有没有发现子喻喜欢张宣?

啊?

方美娟惊呆了,停在原地手指在胸前比画比划,不敢置信地问这、这、这事你确定吗?

柳思茗说:当然,不信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子喻过去四年的一举一动,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听闻,方美娟在脑海中开始放电影似的搜寻有关董子喻的一切。

都是聪明人,经过柳思茗这么一引导,方美娟顿时察觉出了不对劲,但还是难以相信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以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完全蒙在鼓里!

柳思茗撇撇嘴以前以前你怎么发现以前你的心都在扑在沈凡身上,对周边的人和事情都不怎么上心,拿什么去发现拿头去发现吗

方美娟被呛得哑口无言,脸红红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柳思茗没去管她的窘迫,挣扎着道:而且

方美娟迫不及待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这是子喻自己承认的,我和苏谨妤都知情。一直守口如瓶的柳思茗这回把最好的朋友卖了。

啊?方美娟再次被震惊到了。

柳思茗挽起她手臂:别啊啊了,我跟你说个事。

方美娟问:你说你说,什么事?

柳思茗在她耳边嘀咕一番。

听完,方美娟眼睛大瞪,支支吾吾道我们这样做不好吧要是他们俩、他们俩

柳思茗叹口气就这样吧,今天杜双伶不在学校,这是子喻难得的机会,以后也许就不会再有了。

要是这样还没戏,我希望子喻彻底死了心,彻底离开他,要不然她再这样这样苦苦恋下去,我都心疼死了。

方美娟犹豫:这样好像不道德

柳思茗认可这话,但还是说道不道德,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可以选择道德,也可以选择不道德,作为朋友,咱也只能帮到这了。

见方美娟还在犹豫,柳思茗说了一句子喻现在正是最好的青春年华,不应该浪费,我们应该帮她认清事实,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就后悔莫及。

好、好吧。方美娟朋友不多,还是期期艾艾地答应了。

男人洗澡都那鸟样,几分钟草草了事。

当然了,不排除那些没结婚没对象的宅男,可能会在淋浴间待得久一点。其实有一说一,这样那样真的不太好,污染水资源不说,还伤身又伤神,不然到老了望那空啥啥的

简单打扮一下,张宣撑把伞来到了小礼堂,发现就董子喻一个人在屋檐廊柱下对着天空发呆。

问:怎么就你一个?她们俩呢?

董子喻回答:思茗和美娟上厕所去了。

张宣顺嘴问:你怎么不去?

董子喻笑看着他。

张宣强行挽尊:别误会,我是说这么冷的天,一个人等得怪无聊的,刚才你就在发呆。

董子喻揭过这话题,问他发生什么了从来没见你心情不好过。

张宣没声音了。

董子喻试探问:跟文慧闹别扭了?

张宣摇摇头:没。

见此,董子喻不再问,而是说听思茗他们讲,这几个月你基本没去听课,都在家里创作?

嗯。张宣嗯一声。

董子喻想了想道:别老是呆在家里不出门,你应该适当去外面旅游放松放松心情,不然容易憋出心病。

张宣转头细细打量她。

董子喻笑道:别这样看我,我是关心你。

张宣收回视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董子喻说:昨晚就来了。

张宣问:下班就过来了?

董子喻回答:对。

张宣靠在屋檐廊柱的另一边,抱怨似地说:那你怎么现在才想着喊我吃饭?

董子喻直白地讲: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得悠着点。

张宣久久无言,最后道:行吧,算你有理

不跟你计较了,今晚好好陪我喝酒。

董子喻没拒绝:好啊,我今晚舍命陪君子。

柳思茗和方美娟磨磨叽叽总算回来了。

四人一到齐,张宣就问你们想好去哪吃饭没?

柳思茗抢先说:外面太冷了,去我们租房吧,我们要楼下的饭店把酒菜送上去,到时候烤火的煤炉子一开,我们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张宣问:你们不是有研究书宿舍吗?还在苏谨妤那个租房?

柳思苕回话:是啊,我们两头都住。有时候谨妤上完课也在那里过夜,我们三个人热闹。

张宣没想太多,问三女你们知道老沈什么时候回来不一起叫过来吃,人多热闹。

方美娟搭话:早上碰到了他,好像有一家工厂倒闭了,很多东西在清理,他现在生意好着呢,估计你喊他,他都不一定有时间来。

这样啊?那算了,挣钱是大事,不能耽误他做生意。张宣咂摸嘴,如是说。

出校门,几人很快就到了楼下。

张宣问:你们想吃什么?有特别想吃的菜没?

董子喻看了看菜,提建议太冷了,我们吃火锅吧,简单省事,还不用担心菜凉了。

可以。张宣最爱火锅了,自然是没意见的,然后抬手就叫了一个羊肉火锅。

老板对几人都眼熟了,问:大份吗?

张宣指指楼上:大份,送楼上。

柳思茗加一句:要放一点辣椒。

张宣有些意外:你还敢吃辣椒。

柳思茗不好意思笑笑:吃辣椒下酒些。

这倒也是,张宣同三女商议一番,有点了几个炒菜。

方美娟环视一圈,还熟门熟路跑去隔壁买了一份嗦螺:自从上一次跟双伶吃过这东西后,我就喜欢上了,今天正好有闲,我们吃点。

叫了酒菜上楼,四人把最边上的窗户打开,以防止煤气中毒。其实烤火炉子有专门的铝管把煤气排到窗外的,但还是打开了一扇窗户,以防万一嘛。

不然明天保不准就有一则重磅新闻出现在全国各大报纸头版头条上,连新闻标题都想好了:昨夜才横华艺的大作家和三女同学死在一个房间!

你品!你细品!

有这些为了赚取眼球的无良媒体大肆报道,保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喝了三轮酒后,方美娟靠着煤炉子神叨今年的天气冷得古里古怪的,我估计明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柳思茗不信这些,打趣方美娟:美娟,你可是名校高材生,怎么会说这种胡话?

方美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胡话,反正家里老人以前就是这么唠叨的。

董子喻说:我也听老人这么讲过。

张宣没做声。因为他想起了明年是98年,确实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小时候很多场景都记忆尤深

柳思茗问他:大作家,农村生活以前是不是很苦?

张宣问:你怎么问这个了?

柳思茗唏嘘道:你是没看到,这半年我算是重新认识了沈凡,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经常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我们都要睡觉了,他还在处理买回来的废品,一个人像机器似地不知道疲倦。

我问他累不累,他说习惯了,不累。还说现在的生活是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每月定时给家里寄钱,他父母为他感到特别自豪。

话到这,柳思茗真心实意道:说真的,我真的很佩服沈凡。现在我也能理解美娟为何钟情沈凡了。我经常看着忙碌的

沈凡在想,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他都会很幸福。

张宣高兴说:老沈要是听到你们在背后给他这么高的评价,肯定很开心,来,咱们为老沈干一杯,为生活干一杯。

你这句为生活干杯特别好。董子喻喝完一杯酒,心有触动地对张宣说。

张宣道:我虽然现在日子过好了,但我也是这么般走过来的,很能体会老沈的满足感。

几人聊着说着,不自觉间把两个联谊寝的现状都互通了一波有无。

柳思茗说魏子森有开一家医药公司的想法。

丁艳红遇到了贵人,去索尼在日本的总部进修去了,前途无量。

刘琳越来越会打扮了,越来越漂亮了,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万军又承接了一个新工地的活,生意一片向好,就是在刘琳这里出师不利。刘琳对他的猛烈追求不拒绝,却也没明着接受。

欧明在水利局工作,平时经常拎个黑皮包去下面市县实地考察,很少在羊城。

方美娟身子前倾:前阵子我们去探望了罗雪,张宣你猜,罗雪如今是个什么样吗?

张宣问:什么样?

方美娟特别夸张地说:罗雪竟然当上副行长了,好厉害而且广发银行好像要重点栽培她,经常去总行参加会议。

张宣假装迷糊,捧哏道:这确实了不得!

董子喻对罗雪的事情心知肚明,在旁边抿笑看着他演戏,也不拆穿。

四人不停歇地说了一大堆,酒也没少喝,没过多久桌底下就摆满了啤酒瓶。

张宣今夜求醉,对三女举杯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看到柳思茗和方美娟轮番劝张宣喝酒,观望了许久的董子喻所有所思,临了对张宣说:要不到这就算了吧,别真的喝醉了,大冬天的喝醉了头疼非常难受。

听到这话,柳思茗和方美娟对视一眼,酒量非常好的方美娟直接跟张宣卵上了。

见方美娟又喝了一杯,张宣输人不输阵,跟着喝了一杯。

看到这三人又喝上了,董子喻无奈,也凑起了热闹。

这个晚上,外面刮大风,下大雨,屋子里暖烘烘地,气氛格外好。

就是方美娟这瘦瘦干干的人酒量有些大,把老男人头都喝大了。

等到张宣和董子喻都已经上头了时,柳思茗忽然一拍额头,歪歪翅超站起身说我想起来了,衣服还晾在阳台上,鞋子也在阳台上,得回去收拾才行。

张宣抬头问:学校?

柳思茗说:是呀,在学校宿舍,这么大的风不会被刮走吧?

方美娟立即站起来,我陪你去一趟。

当下俩女对张宣和董子喻说:子喻你在这陪他继续吃会,我们去去就回。

董子喻伸手想说话,可是两女不给她机会,直接走了,还顺带把门给关上。

四人一下子走了两,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面面相觑一阵,张宣问:还喝吗?

董子喻反问:你呢?你还想喝吗?

张宣虽然酒意开始上涌,但还是意犹未尽那就喝,好多年没这么喝过了,今晚要喝个痛快。

董子喻这次没再劝,给两个空杯子倒满酒,默默陪他喝着。

屋外。

一下楼,柳思茗就捂着嘴、急急忙忙找个地方弯腰吐了起来。

方美娟在旁边帮她拍背,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你喝醉。

连着吐了三次,柳思茗把今晚吃的东西吐空了后才缓

口气说:唉哟,喝多了真难受,感觉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接着她问;你觉得他们两人今晚有戏吗

方美娟实话实话难。子喻不是个主动的,除非张宣

话还说完,方美娟喉咙动了动,接着嘴巴紧了紧,最后还是没忍住,学刚才柳思茗的样子、趴在垃圾桶上狂吐了起来。

几分钟后,吐干净了的方美娟呼口气,不该听你的鬼主意,今晚白吃了。

柳思茗问我头有些痛,你头痛不痛

方美娟难受地挤出一个字痛。

柳思茗起身,伸手挽住她,走吧,回学校。

屋内。

董子喻问你们马上就放寒假了吧,你和双伶什么时候回去

张宣夹一块羊肉塞嘴里快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吧。你呢,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董子喻揉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现在不比学校,得年关去了。

张宣问那

当当当当....

就在这时桌上的诺基亚响了,一瞧,竟然是陌生号码。

张宣把话收回去,接起电话。

没想到是柳思茗打过来的,张宣,我和美娟到宿舍了,外面风太大,伞不管用,我们一身湿透了,看今晚这架势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们就不出来了啊,你帮我们照顾下子喻,她喝醉了经常滚下床,你用点心,麻烦你了。

张宣无语,问衣服鞋子还在阳台上吧

柳思茗答非所问,把电话给子喻,我跟她说一句。

张宣把电话递过去让你接电话。

柳思茗对董子喻说子喻,我知道你每次来中大就是为了想看他一眼,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我们不回来了,你们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该糊涂就要糊涂,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柳思茗就把电话挂了。

握着被挂断的诺基亚,董子喻低头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柳思茗刚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但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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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上一章我不承认水的啊,也很细腻。这是把文慧的状态写出了的一章,也是承上启下的一章,至于有些大佬看太快没品到其中意思就不要怪我啦。

都看到这了,三月还是希望各位大佬多点耐心吧。

算了字数,ps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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